不断地出击使得清河的妖力消耗巨大,又失去了阵法的补给,不得不停下休息。
清河背后的两根巨大的尖刺深深的插入地面,大口的喘气,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玄真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玄真也顺势停了下来,云淡风轻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袍,看着清河解释道:“本来以我的法力想要抓住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师父,虽没有生恩,却有养育之恩,不管你做错了多少事情,我这个徒弟毕竟也是难辞其咎,所以我便擅自使用了神力,想要将一切挽回,既能救了妖族,破解你的阵法,又能用神力来复活你的悠然姑娘,就算神力维持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你们见上一面,了却你心中的遗憾了。”
顿了顿,玄真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要我的命,不过我的命是师父给的,师父尽管拿去便是。”
既然玄真没有用神力救回悠然,那这些话对清河来说就是废话,他根本就不想听。
耐心渐失的清河冲着玄真大吼道:“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是因为我的身上有一根经脉!”
“经脉?”
见清河不理解,玄真便解释道:“神的经脉,我以前以为只能帮我快些恢复伤口,只是没想到居然还能保我不死!”
“原来如此!”清河就像是获得了救命仙草一般,看着玄真的眼神中流露出贪婪的神情。
“你把神脉拿出来,借给我的悠然用用!”
玄真皱眉看向疯言疯语的清河,一个纵身离开的原来站着的地方。
原本玄真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阵法,而原本的地面被从内部向外顶出了一个窟窿,阵法之上正是清河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尖刺。
原来清河想趁着玄真分神之际搞偷袭,没想到被玄真提前现,并布好了阵法。
清河试了几次,都没能将身后锋利的尖刺从阵法上抽回,顿时有些抓狂,不断变化身形,想从别的地方下手,将玄真置于死地。
不知何时,在玄真没有注意的地方,一根长满倒刺的尖刺正从身后慢慢靠近。
眼看就要得逞,清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锋利的尖刺猛地刺了过去,清河嘴角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脸上,随即变成了满脸的惊恐。
玄真徒手抓住了这根尖刺,毫不在乎被上面倒刺划破的手心,稍稍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尖刺被玄真硬生生的折断,这些背上长出来的骨刺已经和清河的身体融为了一体,此刻被玄真折断,痛的清河直接跪在了地上,满脸怨毒的盯着玄真。
就像是没有察觉到清河的情绪一样,玄真随意将折断的骨刺扔到了一边,向着清河一步步走来。
即使身上都是血迹,也遮挡不住玄真身上的佛光,虽然很微弱,但玄真的靠近还是让清河浑身难受起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清河瞪着眼睛看向玄真问道:“你身上的光是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佛光,你要成神了?”
玄真没有回答,此时此刻,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理应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说罢,不顾清河的挣扎,用法力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收拾了清河,玄真才有空看向周围,地面上斑驳的血迹已经被大雪覆盖,上天似乎也不忍心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这才降下这样的洁白。
尸体遍地都是,不管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这里本不应该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阿弥陀佛!”
玄真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不断默念着佛经,度这些死去的亡灵。
玄真身上原本只是微弱的佛光,此刻却已经度亡灵出耀眼的光芒,此时若有其他人在场,定能看出其已然距离成神只差一步之遥。
而此刻远在洛水镇结界内的儒辰却突然感受到了异常的波动,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主人,是您回来了吗?”
儒辰说完便消失在了结界内,既然主人已经回来了,那他也不算违背当年的承诺。
玄真将度的经文念完之后,看了一眼仍旧在挣扎不休的清河,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是已经变成了半人半妖,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清河开口说道:“玄真,我可是你师父,你忘了是为师亲手把你养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