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啊?这洛水镇这么远的吗?还有我们为什么不用传送法阵啊,非要这样折腾,想我堂堂一个侯府千金,却要来受这个罪,你说我爹干嘛非要送我去学什么法术。”
荣欢边抱怨边在黑暗中摸索着走着,却不妨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的凌千重。
“师兄,你干嘛不走了?”一边揉着被撞红的鼻尖一边不解的问道。
“嘘!”凌千重转身拉着身后探头探脑的荣欢蹲下。
“师兄,那是什么啊?有点吓人。”荣欢看着那些排列整齐,漂浮在空中的忽明忽暗的火光,不自觉的往凌千重身边靠了靠。
“别怕,是有人打着火把!”凌千重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荣欢有些不适的挪动了下蹲着的腿。
“别动,他们来了。”凌千重伸手扶住荣欢。
荣欢大睁着双眼,嘴不自觉的微张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就算是出生侯府,也没见过这样奇异的景象,一顶顶绑着大红花的轿子被轿夫抬着一摇一晃的,排着队的从荣欢和凌千重藏身的地方经过,可是这些人的脸上丝毫不见高兴的神色,反而清一色的耷拉着脸,他们腰间绑着的大红色花球仿佛在讽刺这场盛大的婚礼。
“师兄,我们快跟上去吧!”荣欢有些兴奋,这些日子为了赶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却被一扫而空,好容易遇到件有趣的事情,可不能放过。
凌千重扶着腿麻了的荣欢站起来,却不着急走,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罗盘,口中念咒催动罗盘,罗盘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凌千重正掐着手指闭目算着,突然罗盘在掌心震动了一下、两下、三下。
凌千重突然睁开眼睛,心中暗道不好,身边早已不见了荣欢的身影。
面前的树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凌千重懊恼万分,要不是自己狂妄,自认为法术高,师妹也不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掳走,自己真的是太蠢了,居然送上门来,就算来,也应该自己一个人来,怎么能把师妹带来,都怪自己,当时一看洛水镇送来的求救信,脑子一热便不管不顾要来逞英雄。
凌千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师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可不能自乱阵脚。收好罗盘,从腰间挂着的锦囊了拿出一张传音符,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指间泛起金色的光芒,将事情的生简单的汇报了之后,手中的符咒便化为一道亮光消失在了空中。
做完这些后,凌千重施法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跟在花轿的后面。
荣欢再次醒来是被人晃醒的,太难受了,感觉想吐,头上还被什么罩住了。
好一会儿,荣欢才能适应这个环境,扯下盖头,看着眼前晃动的轿帘和一身的喜服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成了替嫁新娘。
荣欢托着脑袋安静的坐在轿子里,有意思,自己刚明明站在师兄身边,洛水镇信中的这个天神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师兄的眼皮底下将自己弄晕掳走,可这么厉害怎么会让洛水镇的人把求救信送出去?而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省的麻烦。难道说这个天神想要的本来就是我们,可是这也说不通啊!这个天神怎么能确定来的是我们?万一来了更厉害的把他给收拾了怎么办?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或者换一种说法,不管谁来了都无所谓,打不过可以跑,但是我和师兄的到来让这天神本改变了原本的想法,我们是他更好的选择。
荣欢摇了摇头,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这周围没有其他动静,想来师兄暂时也没事,肯定也在想办法,看看这个天神究竟想干什么吧!
又过了一会,长老们已经到了那个妖指定的地方,挥手让轿夫们把轿子停放在地上,细碎而急促脚步声,凌千重看着其他人匆忙的离开,盯紧这些陷入黑暗中的轿子。
凌千重悄悄的走到轿子前方,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眼前,凌千重蹲下查看,河边还有许多白日里来取水的人们留下的脚印。
此刻所有的姑娘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风的声音越来越大,荣欢捏紧手中的符咒,紧张的盯着轿子前的帘子。
凌千重在每个轿子前都设置的符咒,只要这个所谓的天神有所动作,就会立马被自己察觉,随即藏身于树林之中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可是整整一晚,除了风,再没有其他的,荣欢在轿中坐了一晚,除了紧张的手心冒汗,其他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