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起也未料到对手居然会用这样惨烈的打法,急忙扭身避开,仓促之下连环攻击的力道没有用到。虽说拳脚打在了对手身上,但并没造成有太大的伤害。
二人一招交手,立即分开。虽均未受伤,但彼此心中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双方分开一瞬,又彼此冲向对手,拳脚相加打得难分彼此。
台下数十名弟子都聚精会神地观战,有那好事的少年还大呼小叫地加油呐喊。
其余十九个土台之上也已开始了比试,一时间加油助威之声此起彼伏,响彻当场。
反而是巨大的演武场空了出来,除了二十个在土台上评判的黑袍人,还有数名黑袍人静静地站在演武场之中,其中就包括内宗三名黑袍人。
外宗老者遣小厮取来了几把椅子,几个黑袍人就在演武场上居中而坐。
除了居中的内宗命师闭上了双目静静而坐,其余黑袍人都表情平淡地环视着二十座土台上的对决情况。
“似乎这一届的少年们资质都很不错啊。”内宗那名袖口绣着小小战戈的黑袍人忽然微笑着对外宗老者说。
“老夫也确实有此感觉,本届弟子的资质确实不错。想来大概是南6大乱将起,不少权贵都将家族中的精英子弟送入我们巫教以避难了。”外宗老者也微笑着回应。
“他们想得倒是长远,这样不管大乱结果如何,有这些精英子弟在我们巫教,都可保证这些权贵们的家族延续,还可习得一身精湛技艺。”小戈黑袍人看了闭目的命师一眼,点点头微笑而言。
外宗老者也看了命师一眼,而后微笑点头称是。
场中几个黑袍人的对话,刘向自然全然不知,他此刻正聚精会神地观看台上两名少年的战斗。
经过几番势均力敌的试探,两名少年终于使出了自己得意的武技。
只见范起围着左离急地盘旋往复,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每次进攻不论是否得手,打完即走。虽说还谈不上身影重重,但确实难以防范。
而左离则沉腰坐马,并不随着范起的脚步转动身体。
但不论范起从哪个方向攻来,皆是吐气开声的一道沉重直拳击去。有时对手攻击的方位角度难以力,左离甚至以身体臂膀等部位硬生生靠上去硬扛范起的攻击,采用两败俱伤的方式以小伤换大伤。
刘向虽说不像其余数十位少年那般看得如痴如醉、心神激昂,但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如此激烈的比试。
“前辈,以你看来,此二位少年胜负如何?”刘向看了一会,感觉有些看不清台上局势,便传音给白荒相询。
“居中者胜,盘旋者败。”白荒懒洋洋地回答。
“为何?”刘向皱了皱眉,他并未看出范起有任何败象。
“攻势已竭,败象即现,因为其并无拼死一搏的血性。其实此二人实力相差无几,但居中者具有拼死一搏的血性和小伤换大伤的暴戾,但盘旋者却处处想着保全自己,徒然消耗元气,最终定会力竭而败。”
果不其然,半刻钟之后,范起的脚步已见滞涩,盘旋往复的身法脚步也被左离找到了规律,几次都是险些被左离的重拳击中。
忽然,范起利用身法转到左离侧后,一脚踢向左离后背。
左离已大致摸清范起的身法规律,见这一脚来路古怪但力道并不大,便双腿下蹲以肩头硬扛这一脚,同时转身一道重拳直击范起胸口。
哪知范起此脚一粘左离的身子便立即变踢为踏,在左离肩头借力蹬下,同时另一腿力,整个人居然向上跃起。
左离转身一记重拳擦着范起高高跃起的鞋底走空了。
身在空中的范起立即屈膝抬腿,一记飞膝向着左离的面目撞去,但可惜体内元气不济,度稍有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