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认为，只要相爱，这种协议无异于一张白纸。
但此刻，他却想以此回报于程思砚给他的这份仪式感。
程思砚张了张口，乌黑的眸子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澈又深情。
他问6承听：“你想好了吗？”
6承听嗯了一声：“明天周末，办不了，后天下午只有一节课，应该来得及办，去吗？”
“去。”程思砚坚定道。
他拿出那枚银色戒指，直接套在6承听左手无名指上：“必须去。”
说完，他握着6承听的指尖，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从兜里掏出另一个盒子。
推到6承听面前，红着脸道：“这个是对戒。”
他得让6承听给他戴。
6承听接过那个小盒子，拿出里面跟自己同款的戒指，温柔的套在程思砚手上，对他说：“哥哥，别人都是在婚礼才交换戒指的。”
程思砚感受到冰凉的指环，穿过指尖，固定在自己无名指指根，蜷了蜷手指，看着6承听：“所以，你会介意吗？”
6承听反问：“介意什么？”
程思砚道：“我现在给不了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程老爷子虽享高官厚禄，却清名一世，6父如今从政，颈上悬刀，更是不敢轻易出差错。
6承听和程思砚可以暂且将家人的反对抛之脑后，但不能不顾家人的死活。
6承听轻吻程思砚的指尖：“那该是我说抱歉。”
程思砚不赞成：“你能有什么错？”
话题到此，谁都没再说什么，各怀着小心思开始吃饭。
期间6承听收到了来自6父6母的消息，祝他生日快乐，同时还有两笔分别来自6母和程老爷子的转账。
6承听不能说话，他们基本也不会选择打电话，如果6承听长时间不回消息，他们就会把电话打给程思砚。
6承听一一道谢，并对着程思砚拍了张照，说程思砚在为自己庆生。
程思砚看见他对自己拍照，也不躲，只对着镜头龇起一排大白牙。
又傻又帅。
6承听随手就了条朋友圈，没有文案，他朋友圈里总是这样，没有自己的照片，却时不时就会出现一张程思砚。
一开始总有人搞不清，到底哪一个社交账号是6承听在用。
后来大家才逐渐习惯，朋友圈里全是程思砚照片的，就是6承听的号。
程思砚比6承听更离谱，从他有社交账号以来，每一条关于6承听照片的文案，都千篇一律。
不是：【这是谁家小天使？】
就是：【这是谁家小可爱？】
再要么就：【这是谁家小宝贝？】
以前大家年纪都小，熟人都知道程思砚极端6承听控，亲朋好友也早就习惯程思砚对6承听的疼爱，比亲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来没人说过他们什么。
但如今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