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意侧过头看向沈见秋,打道:“除了这个,你还吃了我一整套煎饼果子呢。”
沈见秋扬唇笑了笑:“是啊,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煎饼果子,”沈见秋顿了顿,伸手抚上了韩芷意的顶。
“而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好看的女孩子。”
沈见秋的温柔藏在一颦一笑的情态里,她说得真心诚意,一点儿也不弄虚作假。
--------------------
有种角色随着我的心情变化的感觉,这样可不大好,容易崩,还有,我很久以前想到一个梗,一直不停在完善,直到昨天,想到个情节,加进去整个基调都变了,感觉自己越来越有点bt了……
第二十八章
“当时为什么会跑到广源?”韩芷意往沈见秋的怀里缩了缩,她抓着沈见秋的手指,一根两根的捏过去,指骨关节捏上去,又去揉了揉指腹。
沈见秋想了想。
“因为……可能因为老天觉得我可怜,说往那边走,就能让我遇见你。”
脑子里的记忆开始翻箱倒柜,不算长的人生随手一翻就是昨天。
……
卧室的梳妆台前,聂珍珍穿着火辣的包臀裙,右手手腕上那只与她装扮不相符的玉镯滑落到手肘,她看着镜中美艳的自己,慢条斯理的抿抿嘴唇,微微仰起头上下看了看妆容,这才透过镜子瞥了一眼立在门边那个不讨喜的家伙。
“要多少钱?”
立在门边的女孩腰杆挺得直。
“3oo,和我爸说好了的。”
“你爸可没给我说,”凑近镜子,聂珍珍看见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小粉刺,她撅起嘴巴皱了皱眉,说教道:“哪个小学生上学能要那么多钱,你爸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一勺酱油一勺盐炒出来的,那得吸多少油烟。”
“我上初中了。”女孩的声音清清冷冷,她硬邦邦的强调。
聂珍珍有些惊讶,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那孩子扎着高马尾,手长脚长,比例是好,可是还没到自己肩膀高,聂珍珍打量那张素净的脸,却瞧见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自己,她顿时感觉一阵恶寒。
聂珍珍最不喜欢她的眼睛。
“过来。”她招招手。
削瘦的身体没动,穿着运动鞋的脚踩在门口那片瓷砖的缝隙以外,有种不越雷池半步的疏离。
“过——来!”聂珍珍又喊她:“你不要钱啦?”
那沉默不语的孩子迈着步子慢慢走了过来,走起路来没有声响,跟猫儿似的。
聂珍珍涂了血红色指甲油的手翘着,从桌上的钱夹子里抽出来一张绿色的票子。
“就五十块。”
谁能想到有人得寸进尺。
“学校的比赛报名费和衣服就要两百。”
聂珍珍觉得这小孩儿给脸不要脸,她把钱扔在桌上,嗤笑了一声:“当谁没上过学啊?”
她审视的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趾高气扬的:“小小年纪骗钱不好吧。”
那双幽深的眼睛看向她,不言语。
啧,又哑巴了,聂珍珍记得这小屁孩以前又可恶嘴又臭,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聂珍珍知道。
她笑了笑,双手抱胸稍稍倾身,问:“见秋啊,你是不是知道了?”
原本沈青山让瞒着的,可是聂珍珍不想,沈见秋小小年纪甩自己的脸子,起初聂珍珍懒得计较,可自己亲妈来家里的时候,那小屁孩拉着张驴脸,自己的朋友来家里坐,这小孩一点面子也不给。
现下是怎么了,懂得寄人篱下了?
她伸手揪住了沈见秋的衣领,红色的指甲盖在白色的衣领上显得愈加嫣红,聂珍珍心想,这颜色真显白。
“知道我去年去澳大利亚干什么去了吗?”聂珍珍收回手,掰着手指头数数,“一、二、三……知道不,你弟弟现在已经八个月了,特~别的可爱。”
聂珍珍看见自己那继女微微抬眸,眼里有了些波动,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聂珍珍心里不爽,伸出手重重的拍在了那家伙的脸上,又装作不是故意的轻轻拍了拍。
沈见秋后退一步,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聂珍珍弯唇笑了笑,收回滞在空中的手,继续说道:“你爸爸说了,我的儿子叫逢春,这代表我们家的日子拨云见日,你爸爸的人生枯木逢春了。”
她撩了撩头,笑意愈浓,继续说:“当时你爸就找朋友看了,说我肚子里是个儿子,可把你爸给乐的。”
一团气酝酿着从胸里升腾,沈见秋没有理聂珍珍的耀武扬威。
“你不信可以给我爸打电话。”
还是说原先钱的事,这事原本是沈见秋和沈青山上一周说好的,可是沈见秋来要钱的这天,沈青山一大早去外地了,打了电话,他让沈见秋问聂珍珍要。
现在看来,不一定是去哪儿看他儿子了,沈见秋想笑。
“就五十昂,别的没有了。”
聂珍珍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下时间,她急着出去打麻将,见女孩站桩一样立在跟前没动,聂珍珍便伸手推了一把沈见秋的肩膀,却没想到自己的胳膊被那孩子紧紧抓住了。
“你干嘛?想打人啊?”
聂珍珍不怕沈见秋不尊敬自己,也不怕沈见秋兔子急了眼,沈见秋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孩子而已,他爹都不在意她,自己一个外人又何必上心,沈见秋越不懂礼貌,越顽劣越好,自己的儿子才是值得他爹亲手打磨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