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黑鹰直升机先后射四枚空地导弹,四道橘黄色尾焰直扑游艇而去,瞬间击中游艇,游艇当场炸成了碎片,黑鹰直升机上还不过瘾,重机枪扫射,覆盖了游艇碎片四周,整整射击了五分钟,这才停止射击,俯冲盘旋一会,觉沒了什么活人,这才掉头返回卡尔文森号航母。
这次行动时间花费两个小时,代价是几百万美元,那四枚导弹值钱,但打出去却根本沒考虑任何代价,这就是老美,财大气粗,舍我其谁的世界霸主气概。
很可惜,当直升机远离,在游艇碎片的一公里之外海面上,冒出两个人头,互相瞅了一眼,哈哈大笑,“真奢侈,四枚导弹,两架直升机,五分钟狂射重机枪,太看得起我们俩了,”
此二人正是李墨阳和陈国庆,当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李墨阳果断命令,放弃游艇,跳入海中。
他也是在赌,赌这两架直升机是为了抓获他二人而來,沒想到竟然是饱和导弹攻击,昂贵的导弹,大掉一艘豪华游艇,也算是值得的,不算是浪费。
只不过,对方竟然出动了黑鹰,此地此时能出动黑鹰直升机,还有如此奢侈的导弹攻击,除了美国大兵,沒有第二个答案。
李墨阳得出结论,也不再考虑为什么美国人要打击他二人,他和陈国庆面临一个严重的现实问題,茫茫海面上,只有游艇的残肢碎片,四周再也沒了什么岛屿之类,可以登上去休息逃生。
南海这里除了大海就是大海,海里可是盛产鲨鱼,两人虽然功夫高强,但是对付鲨鱼,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游吧,往西南游,天不会亡我,”李墨阳仰头看了看天空,辨别了一下星空,找准了西南方向,根据刚才游艇的航向航,推算,这里距离新加坡还有一百多海里。
两人抱着游艇上的碎木片,不慌不忙地游动,尽量节省体力,这里是国际航道,估计会有船只经过,那就有了得救的希望。
两人游动了两个多小时,感觉身体的热量逐渐消失,李墨阳哑然失笑道:“连累你了,老哥,是我太激动了,后手沒有考虑周详,”
陈国庆不屑道:“这说哪里话,我们是兄弟,兄弟就该同生死共患难,”
李墨阳喘了口气接着说:“陈哥,活下來,跟我去非洲吧,今晚这么过瘾,我就不信你沒想法,这才是男人过的日子,刀尖上的疯狂,过瘾,”
“好,就听你的,退伍以后我都快成僵尸了,每日都是度日如年,斤斤计较讨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陈国庆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李墨阳正想再说几句鼓励的话,突然觉晨光中远处海面有一道黑影迅游來,一道黑背鳍滑过海面,“鲨鱼,”
该來的还是來了,鲨鱼,海中饿狼。
李墨阳想也沒想,松开木板,掉头冲向黑鲨,陈国庆眼睁睁看着李墨阳冲向鲨鱼,却无计可施,他在水里的功夫差得远了,此时是无计可施,他只能用力击打海面,激起波浪,妄图吸引鲨鱼的注意力。
李墨阳这是用生命在吸引鲨鱼,挽救自己的生命,陈国庆眼眶湿润,他无计可施,悲痛欲绝,好兄弟哇,这才是兄弟。
远处海面浪花激荡,过了一会,沒了动静,那道黑色鱼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更不要说李墨阳的身影了。
陈国庆心里一沉,他悲痛欲绝闭上眼睛,突然听到击水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睛,李墨阳悠闲地划动胳膊,向他游來。
我靠,神了,竟然沒死,陈国庆打量李墨阳身后,也沒现血迹之类的,那,那条大黑鲨去哪了。
李墨阳游到陈国庆身边,喘了口气,笑吟吟说道:“身手还算不错,体力下降不少,不过还是把鲨鱼砸晕搞死了,”
陈国庆大吃一惊,李墨阳这是开挂了,竟然能赤手空拳击昏鲨鱼,然后把鲨鱼搞死,而且身上沒有一点伤痕,不管是鲨鱼还是李墨阳只要身上有一点点伤痕,出了点血,那些嗜血如命的鲨鱼群,将蜂拥而至,不管是李墨阳这个人类,还是同族的鲨鱼,都将被撕成碎片,血染大海。
李墨阳笑道:“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感觉怪怪的,哥的性取向可是喜欢女人,”
陈国庆这才回过味來,李墨阳是个天才般的存在,任何奇怪的事情生在他的身上,都是正常的。
“靠,老子的性取向也是女人,”
“哈哈……”两人同时笑起來,笑声回荡在天海间,透着豪迈。
笑完,陈国庆无意向远处看了一眼,一条巨大的货轮驶來,他急忙挺起身子招手,李墨阳也是招手同时大声呼喊,他的声音加上了一点点内力,穿透力很强。
货轮逐渐驶近,李墨阳看到货轮吃水线深深埋入海水中,这艘货轮似乎装的东西不少,主甲板上有两个巨大的塔吊,那是用來自卸货物用的,而且甲板上同样是堆满了集装箱,上面是集装箱,货仓里是货物,这艘巨轮满载而來。
天色已经大亮,货轮也现了海水中的遇难者,但是航不停,船桅杆上还有船尾的国旗表明是巴拿马国籍的船只,继续向着北方驶去,留下一道白色浪花的航迹。
“马勒戈壁,一点人性都沒有,不知道救起落水者是国际惯例吗,这些外国人,满嘴的人性道德,实际上是衣冠禽兽,”
陈国庆骂骂咧咧,李墨阳却不以为然,想要活命,唯有自救,靠天天违约,靠地地不灵,只能靠自己。
他正想安慰陈国庆几句,却现货轮另一侧反方向驶出來一艘救生快艇,橘黄色的艇身,相当明显,高驶來,激起浪花朵朵。
艇上有四个身穿橘黄色救生衣的家伙,看不出面貌特征,李墨阳长舒一口气,刚才冤枉了这艘货轮,想想也是,人家放下救生艇还需要时间呢,货轮也不能因为救人停止航行,要知道快艇的度过货轮,肯定能追得上。
陈国庆嘟囔一句:“看來是冤枉他们了,”
李墨阳笑笑沒答话,快艇來救人,也不一定说明货轮上的人有善意,看看再说吧。
救生艇靠近,慢慢减,有人伸出手來,把李墨阳和陈国庆捞上了快艇,李墨阳注意观察了一番,两个白人水手,一个黑人水手,还有一个明显的是黄色人种,像极了华夏人。
李墨阳试探着问了一句:“谢谢,谢谢救了我们,”
这句话是用华夏语说的,那个黄种人一听乐了,一口的天津味:“真哏唉,竟然在南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救上了俩同胞,嫩俩这是干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