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这才是他底气十足的缘故!
嘉兰笑着摇了摇头:“惯得你呀。罢了,这画你且让湖沼送回屋里去,你随我去爹娘那儿用膳吧。”
一说到画,善礼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连忙把画捧给嘉兰道:“阿姐阿姐,你不说我都忘了,要不咱们也取个名号,让外面的人也仰慕仰慕?”
他并不知道“空谷居士”就是嘉兰,这事儿还是蒋钱氏操持起来的。就是怕善礼太以他这个姐姐为傲了,不留神叫外头知道了,才不告诉他的。
“我哪儿能经手这些。”嘉兰瞧着他期盼不已的眼神,不由有些头疼,只好马虎过去:“你回头问娘亲去,瞧瞧她那儿有什么章法。”
善礼转念一想,自家阿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的确做不得主。一时间又有些悲愤,气鼓鼓的。嘉兰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欣慰一笑。不过这事儿她真没法说,只得温声细语地岔了过去。
第26章登高远眺重九节
嘉兰也不知道蒋钱氏用了什么名头打了善礼,善礼倒是不再提什么取个名号的事儿。因着重九节将近,蒋赵氏把嘉梅三姊妹都带上,也教她们准备节庆事宜。嘉兰一时便忙了起来,也顾不上问善礼的事。
嘉梅早历练出来了,重九节的大头都归她管着,不过给蒋赵氏过目便是。嘉兰领了重九花糕和菊花酒的活,她在这类吃食上想来精心。不过,嘉竹却躲了懒。她素来不耐烦这类管家的事,宜安长公主都不甚在意,蒋赵氏也不勉强。不过还是拘着她跟着两个姐姐听管事汇报,也怕她日后出嫁被管事婆子蒙了去。
嘉竹被拘着一本正经,直到重九节当日才将将松了口气。
“今儿多好的日子!”嘉竹在马车里轻快地舒展了身子,兴奋得像一只出笼的鸟儿。重九节有登高赏菊的习俗,嘉竹也正是借了这个好时候,能出来松快松快。
“真是个坐不住的。”嘉兰抿唇含笑:“原以为你最盼着花糕和纸鹞,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都是其次的。你呀,最想不过出趟门罢了。”嘉竹吐了吐舌头,连忙往嘉兰身边凑了凑,笑嘻嘻道:“哪儿能呢,当然惦记二姐姐的花糕了!哦对,还有纸鹞。”
嘉竹提到纸鹞,先前的嬉笑登时就收敛了,还显稚嫩的眉宇间划过一丝厉色。
“这一次一定不会让舞阳得逞。”她咬牙扬了扬拳头。往年,嘉竹的纸鹞次次都会和舞阳郡主的纸鹞缠斗在一起。这也是个玩乐,俗名“斗风筝”。只是这打小就不对付的两人,偏在这玩乐上也处处较劲。可惜不像别处,嘉竹在这斗风筝上总是落于下风。
“今年,舞阳郡主还是有几位皇子和昌平侯世子相助。而大哥哥和二哥哥都不得空。”嘉梅似笑非笑地看着嘉竹,“好意”提醒道。今上亲近宜室长公主,连带着几位皇子自然也跟舞阳郡主更为亲近。至于昌平侯世子,那可是舞阳郡主的亲哥哥。
嘉竹一时气结,哼了一声:“有人相助又如何!?”嘉兰闻言也笑,温言细语地安抚她激烈情绪之下的沮丧:“是呀,有人相助又如何呢?难道她年年,都能聚拢能帮她的人吗?前年,她不就因为没人帮,输给你了吗?若单论她一人,何尝比得过你呢?”
“你惯得她。”嘉梅无奈地摇了摇头:“焉知她没人帮的时候才是稀罕。”就冲着舞阳郡主和几位皇子一起长大的情分,即使帝登基,皇室的恩泽怕也要延绵到她身上。
嘉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是瞧见嘉竹怔愣沮丧的表情嘉竹这样沮丧的表情却也只出现了一瞬,她立时就回转过来,扬了扬小拳头:“那就以一敌十!更何况,难道我就没人帮了吗?”
嘉竹杀气腾腾地握住了姐姐们的手,她才不在乎有多少人帮着舞阳郡主呢!
*
嘉竹气势如虹,到了登高远眺的望日山也气势不减。
蒋忠亲正扶着蒋孙氏从马车上下来,恰看到嘉竹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跟夫人嘀咕道:“你看嘉竹的模样,必然想着斗风筝呢。”蒋忠亲也就比蒋善仁大了五岁,故而和底下的侄子侄女们也是最亲近的。
蒋孙氏焉能不知,只抿唇一笑,悄悄打了蒋忠亲一下,压着嗓子道:“你又不帮着她,还说呢。”蒋忠亲无辜地耸耸肩道:“是我不想帮吗?哪年我不想帮她,嘉竹这小丫头非说我跟她们差着辈分,不能乱了规矩。”
“小叔叔,我可都听见了。”嘉竹扭头看过来,“阴测测”道。蒋忠亲连忙顺手从一旁扯了片叶子,递给蒋孙氏,一本正经道:“夫人,你瞧这叶子,好生别致。”蒋孙氏乐不可支,接过蒋忠亲的叶子,也一本正经地点头:“夫君眼光独到。”
满地乱生的杂草叶子,可不是眼光独到么!
嘉竹气鼓鼓地朝蒋忠亲做了个鬼脸,便被嘉兰笑着挽了手:“你在这儿跟小叔叔置什么气,那儿可有花糕等着你呢。”嘉竹立马就笑嘻嘻地点头:“那是,小叔叔可还得陪小婶婶赏那好生别致的叶子呢!”
她故意在“好生别致”上加重了声音,促狭得很。
嘉梅哪儿管她们这许多,她早已站在了金乌伍亭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摆上酒盏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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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日山有十座亭子,以金乌冠名。金乌亭在山顶,为皇室登高踏秋之用。余下九亭,皆由皇室赏肱骨大臣。所以,昭楚又有“都城九贵”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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