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闻言,眼神一闪,抬手指了指衍庆宫雨花阁方向:
“主子是指……那人在咒您?”
闻言,宁雨菡一脸的似笑非笑,不答反问的挑了挑眉:
“你说呢?”
初夏见状,则是不由失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主子,叫奴婢说您什么才好呢?经此一事,那位必定是恨上您了。想必,您也早已知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可,您为何还要如此行事呢?”
初夏心中,主子素来是个隐忍的。
她只是有些搞不明白,这一次,主子为何却不忍了。
这一次,便注定是要树敌。
从此,便与那万宝林势不两立了。
闻得初夏的话,宁雨菡却只是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
“恨上我,便恨上我吧,我会怕她?”
旋即,宁雨菡又是一勾唇:
“初夏,我不惹事,却也从不怕事。我不犯人。然而,人若犯我,我也必不是那好惹的!明白了么?”
初夏闻言一怔,深深的瞅了眼,床榻上那娇滴滴的人儿一眼,这才重重一点头,沉声道:
“是!主子。奴婢明白!”
这样的主子,越的让人敬重,让人有安全感。
也越让初夏觉得,这是可以让她全然效忠与依靠的人。
她的主子……她没有选错人!
心中如此想着,初夏又转而谈起别的话题:
“主子,您要不要再歇息一下?待会儿,敬事房那边就要派人来内宫通报今晚侍寝之人了,主子,您还是先养精蓄锐一番才好!”
宁雨菡被初夏这番没头没脑的话,给弄得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斜倚在榻上的她,不由失笑:
“初夏,你是以为陛下今夜还会召我侍寝?”
初夏闻言,则是一脸理所当然般正色道:
“主子,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啊。所以,主子,您要不要准备准备?”
陛下明明就很是喜欢主子,并且,应该对主子很满意。
不然,也不会连续两日召主子过去乾元殿侍寝,并且,侍寝过后,都将主子留在乾元殿过夜。
而且……
思及她替主子沐浴更衣时,瞧见的主子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初夏禁不住脸红的垂下头去。
这都不算喜欢,那算什么?
陛下既然这般喜爱主子,想必今夜,也还是会召主子过去乾元殿侍寝才是!
闻得初夏的话,宁雨菡却是一脸的不置可否,冲着初夏挥了挥手:
“行了!初夏,你就别瞎猜了。反正,也差不多要到陛下翻牌子的时辰了。陛下今夜,究竟招谁侍寝,待会儿便能知晓!”
与此同时,勤政殿
和宫妃们纷纷关注皇帝今晚究竟翻谁的牌子不同,此时的昭文帝李元珩,还在与折子奋战。
方进忠则是尽职尽责的侍立在御案旁,随时等候差遣。
就在这时,敬事房总管太监马德义,带着一名小太监,捧着摆放着后宫嫔妃的绿头牌的盘托盘,走进殿内:
“陛下,该翻牌子了!”
马德义例行公事的恭声道。
按祖制,这个时辰,便是皇上翻牌子的时间。
待陛下翻了牌子,确定了今晚的侍寝嫔妃,他们敬事房才好派人去后宫通知,让侍寝妃嫔提前做好准备。
“嗯,知道了!”
李元珩轻“嗯”一声,从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探出头来,抬手下意识伸向上书有“永安宫玲珑阁宝林宁氏”的牌子,作势便欲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