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冷静,不能暴露。
江音宁再次抬头时,眼底已满是困惑,透着惊慌与委屈,“这……这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此物,师妹,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这是魔域的祸心蛊,能控制人的心智,但极为罕见,一百年前,那些魔将便是以此物控制许多修士,造成许多仙门的灭门之祸。”
齐阚冷声插嘴,也皱紧了眉,收起笑意,对着谢姮沉声道:“谢师妹,有些玩笑可开不得,这可是私通妖魔的大罪!”
谢姮说:“齐师兄,我现在很认真。”
“那日我从万剑台离开,在禁地疗伤,涔之派来的四个弟子帮我斩杀被魔气控制的妖兽,随即便意欲杀我,当时我的灵兽白羲,和太玄仙宗的舒瑶仙子,全都在场。”
谢姮冷笑着,一步步,走近了江音宁。
江音宁仰头望着她,不住地往后缩,眼神躲闪。
谢姮俯身,凑到江音宁面前,和她惊慌的眼睛对视着,又说:“然后我便在他们体内抽出了此物,他们事先只见过江师姐,你们若不信,可以让舒瑶,以及其余三个弟子过来,为我作证。”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君上派的人?禁地刺杀?怎么还扯上了太玄仙宗掌门的千金?
齐阚眯起眼,惊疑不定地盯着谢姮。
他虽与宁儿自幼相识,但也明白谢姮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真与魔有关,那一定要查清楚了。
他沉声下令道:“去吧其他三个弟子找来,再去太玄宗一趟,请舒瑶过来对峙。”
江音宁无助地望着齐阚,“齐师兄……你真的怀疑我吗,真的不是我……”
齐阚漠然道:“在事情查清之前,别这样称呼我。你已随母去了蓬莱,如今是蓬莱弟子,虽说你自幼在藏云宗长大,但按理说,早已与藏云宗无瓜葛,也不再是我师妹。”
江音宁一怔,眼睛红得像兔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晶莹的泪珠簌簌而下。
她咬牙,身子微颤着,又看向谢姮:“你……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就算你找出了祸心蛊,就算他们见过我,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
谢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觑了她一眼,又重直起身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回身盯着江音宁,不再提此事,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质问:“万剑台之事,我与殷晗都已自证清白,可是江师姐好像没有立誓吧?”
江音宁一愣。
谢姮曾在万剑台被众人污蔑,如今重提此事,心底也仍旧无法平静。
她自认性子隐忍,与世无争。
但也会感到不公和难过。
她站在此处,毫不掩饰地说:“我就是在怀疑你。”
“我怀疑江师姐与魔勾结,要置我于死地,当初也是因随身携带祸心蛊而触剑阵,今日又因容清撞见你使用魔石,意欲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江师姐若想自证清白,当场立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