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如临大敌般,连连后退。
扶云卿踏上台阶,步步逼近,匕在她指间穿梭回旋,唇角勾着一抹绝对强势的冷笑。
众护卫退到侍郎府门槛时,终究不能再退,咽了咽喉咙,色厉内荏道:“扶云卿你胆敢私闯名宅!兄、兄弟们,拿下她!”
“废话真多,我说过我来救人,不是闯宅!”
扶云卿身姿灵巧,快如虚影,刀未出鞘,便已掀翻四个。
招式又稳又准,接着,六个、七个……
似乎有护卫察觉祁岁安是扶云卿的软肋,当即杀向祁岁安:“兄弟们,拿他威胁扶云卿!”
扶云卿飞去保护祁岁安,祁承翊闪现上前,指间五片绿叶射出——
五个护卫被一叶封喉,脖间流下一线鲜血。
其余护卫被祁承翊吓得跌倒在地,根本不敢再拦。
扶云卿见到那五个护卫的尸体,秀眉拧了拧,忍不住道:“他们,罪不至死,也是各尽职责,若他们不拦我,也会受到李全惩罚,所以我只想将他们打伤,闯进去而已。”
“可他们,骂你是狗啊。”祁承翊指尖把玩着一片青翠的绿叶。
那绿叶是栀子叶,才被摘下来的。
她现,祁承翊出手,比她狠。
上次被困深山,一剑贯穿狼头再到今日一叶封喉。
他素日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出手却冷血狠戾。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扶云卿收回思绪,闯进侍郎府。
急匆匆绕过正堂,循声来到后花园,便嗅到一丝血腥。
扶云卿心沉入谷底,刚闯进来,就看见林静姝跪在鹅卵石小径上,周身剧烈抖,死死咬着打颤的牙,满眼恐惧惊悚,泪水涌出来,不敢出声音。
李全醉的步履趔趄,手拿长鞭狠狠打向扶芸:
“生不出儿子,你这个废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诸多官员中,只有老子一人没有儿子,你想要让李家断子绝孙、没有香火吗!”
“还有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早知道是个女儿就该掐死!”
“给婆家养的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迟早把你泼出去!”
李全踹翻李静姝,一阵拳打脚踢!
此时,扶芸的陪嫁丫鬟,弦茉猛然扑上去死死抱住李静姝,哭道:“求老爷别打了!大小姐是您的骨肉啊!”
扶芸口角淌血,髻散乱,眼底划过一抹绝境困兽的狠光,死死盯着李全,手中攥着一块锋利的石头。
“住手!”扶云卿冷呵!
扶芸微怔,眼底那抹狠光逐渐隐去,松了手中石头。
扶云卿怒火中烧,太阳穴略跳青筋,抓起刚烧烫的一壶茶水,朝李全狠狠砸去——
“砰!”地一声。
连壶带茶烫的李全连连跳脚,惨叫一声后,看向身后的罪魁祸,当即攥拳道:“扶云卿,又是你。”
扶云卿一一搀扶起扶芸和李静姝、弦茉。
“来人啊!此贼擅闯侍郎府,将她狠狠打折双腿,扔出去!”李全呵斥下令。
“你敢?”扶云卿手中回旋着匕。
“我早已下令不许你进府,你既进府,便是私闯民宅。你私闯民宅,我府中正好丢失一块价值千金的翡翠玉佩,我亲眼所见是你偷得,将你打断双腿送去见官,有何不可?”李全冷笑一声,眼底是浸淫官场多年的狠辣。
“李全你、你卑鄙!”扶芸忍不住骂道,“云卿刚进侍郎府,众人眼皮子底下,几时偷了你的东西!我从未见过你有价值千金的翡翠!”
李全盛怒之下,狠狠抽了扶芸一巴掌,抽得扶芸眼冒金星:“有你插嘴的机会吗?贱人!你们说扶云卿有没有偷玉佩!”
满院家丁丫鬟,立刻争先恐后道:“有!”
“有的,奴婢刚才亲眼所见!”
“是啊,扶大姑娘,你竟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