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
食过午膳之后,扶云卿在主院小楼看书。
自从父亲战死,小楼便闲置了,许久不曾有人来过。
连书架、小榻都蒙了灰。
扶云卿正在翻看兵书,不知怎,忽然就越来越困,屋中弥漫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白烟,闻得她昏昏欲睡。
“咯噔——”一声,书从手中滑落。
扶云卿昏睡过去。
身后的窗牖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探进来一根小烟筒,往小楼内吹着丝丝缕缕的迷烟。
那蒙面人见扶云卿被迷晕,当即勾起唇角,收了小烟筒,悄悄合上窗牖。
屋内。
扶云卿吐出嘴中含着的提神草药,眉梢微挑,轻推开窗户,跃上一棵苍大树,躲在茂密的枝叶间,她倒要看看这群人,玩的什么把戏。
那蒙面人匆匆离开小楼附近,似乎是去搬东西。
紧接着,吊儿郎当的扶兴业躲在走廊拐角处,伸出一只脚,故意去绊路过此处的媚芙。
媚芙被绊了一跤,趔趔趄趄朝前跌去——
扶兴业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若是摔伤,兴业哥哥会心疼的。”
媚芙急忙挣扎,扬手打去:“三、三公子,你疯了!奴婢是清白姑娘!不是你勾栏瓦肆的妓子!”
扶兴业将媚芙死死抱住,好一顿上下其手,媚芙疯了似反抗,却终究比不过男人的臂力,刚要绝望哭喊救命,扶兴业手臂涨起大小青筋,死死捂住她嘴巴,将人拖拽进小楼!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是陈康送给我爹的玩物!装什么清纯!跟那个扶歌一样!穿那么好看,在我面前晃,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救命啊!你这个畜生!唔唔——”
扶兴业将女子骑在胯下,用手帕堵住她的嘴,狠狠扇了几巴掌,打得胯下女子不再反抗时,将手伸进了她衣领,一边凌辱一边骂道:
“小楼常年无人来往,是我特意选的好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扶歌当初也是和你一样抵抗,后来还不是被我霸王硬上弓?让老子试试,你和扶歌、福嬷嬷的孙女、卖豆腐的寡妇,哪个用起来更爽——”
“砰!”一砖头飞过去,精准砸晕扶兴业!
血瞬间从扶兴业后脑勺洇开,吧嗒滴落!
从窗户跳进来的扶云卿,抛了抛掌中沉甸甸的砖头。
媚芙髻散乱,满脸恐慌,急忙扣上衣裳,抬头看见扶云卿那一刻,她僵在原!
这不是,陈公子让她监视的对象吗?
“是你、你救了我?”
“不然呢?这里还有第四个人?”扶云卿知道媚芙是陈康的人,解了外氅披到她肩上,态度淡漠:“能走路的话,跟着我离开。”
“走、走不动。嘶……”方才反抗过程中,媚芙扭伤了脚踝。
扶云卿估计那蒙面之人很快就会原路折返,时间耽误不得。
扶云卿黛眉微蹙,疾步走去,将媚芙拦腰抱起,飞出窗外,顺带合上窗户,足尖踩过墙桓瓦砾,稳稳当当落。
媚芙在扶云卿怀中,环住她脖子,抬眼便能看见扶云卿倾城绝色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下来?”扶云卿将怀中看着她愣的媚芙,放在上,随后道,“甜盈,你看着她。”
接着,扶云卿飞回了小楼旁的树冠。
她看见,先前离开的蒙面之人,带着几个手提油桶的二房小厮,正绕着小楼墙角泼了一圈桐油,将窗牖也浸满油。
随即将燃烧的火折子,扔到油中,轰一声,火焰窜上两丈高。
做完这一切,蒙面之人拍了拍手,笑着道:“去告诉二夫人二老爷,事已成。”
福寿院偏院。
听完小厮回禀,袁氏嘴角斜勾,颇为扬眉吐气,看向身旁吸大烟的扶庭:“老爷不去围观下,扶云卿那个贱人,是怎么被烧死的?”
扶庭痛快吸了口烟斗,大笑道:“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