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大夫毒倒冰甲卫这条新闻也很热,但因涉及皇家颜面,不能随意讨论。
半个月的功夫,城中再无人提及安大侠,全被安大夫的新闻刷屏了。
期间夹着墨皑生病,卧床不起的传言。
使用巫术的巫人一样没找到,百姓的心便定不下来。
城官小舅子生病这种事,无人过多关注。
只有当事人家属着急,城官派人来请我到墨皑府上为他诊病。
传话的人说明来意,我是有些意外的。
墨绮薇怀疑我、又要杀我,她怎么会同意让我给她弟弟治病?
转念一想,我问传话的人,城官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她赞同否?
传话的人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顿了下说:“夫人自然知道,只是……”
“她不赞成。”我替他回道。
来人点点头,马上补道:“安大夫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绝对信得过,夫人也不是怀疑您的医术,只是太关心三公子,关心则乱嘛。”
“她想请御医。”我又猜对了,传话的人轻轻点头,还想说好话夸我,被我摆手制止。
“看在城官大人的面子上,我可以走一趟,但治不治得好我无法保证,我毕竟是女医,擅长的领域不同,墨三公子若是难产,我倒有信心保他母子平安,其他病症不好说。”
对要杀我的人,我没好话给他们,传话的人面色为难,赔笑应付着。
小药童一直没来上班,他一个孩子,我也怕他在我这出事。
多付他三个月的工钱,让他另谋生路了。
真要他来,估计他也害怕,医馆总笼罩在‘腥风血雨’中,平民百姓最怕沾上这些。
店里没有做杂事的,我只能叫小娇帮我准备‘药’。
医馆里没有正经药,全是补品,但我要去墨皑府上,给他用补品着实浪费,得另准备一些。
我提着药箱和传话的人出了门,墨皑有没有病我最清楚。
他体内有我注入的‘气’丝,他根本没病,纯粹是装的。
请我来给他治病,准是憋着坏水要往外倒呢。
他为了装得像,服下过对人体产生影响的草药,伤身不至于,就是会让人产生一些症状。
比如体温高、红疹子,剩下胡言乱语,昏迷沉睡全是他自己装的。
他会装、我也会,我到了他床边,在城官大人、墨绮薇以及一众仆人的注视下,替他诊脉。
“唉…嘶?这……”我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又摇头,把周围的家属们看得提心吊胆。
“安大夫,他这是?”城府大人关切地问。
“安大夫您看仔细喽,若是误诊、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墨绮薇还没忘给我施加压力。
“三公子湿、火、毒三邪侵入五脏六腑,必须先泄后补,先将病邪泄出,展到这种程度,只能用猛药。救人如救火,大人、夫人,你们快决定吧,三公子的时间不多了。”
邻居如今看我、就像看惹祸精,什么大人物都敢得罪,被人弄死是迟早的事。
他们估计是怕来人有‘官方’背景,他们多事反而会害了自己。
于是三波人在医馆屋顶打出了人命,最后一个活口没剩。
或者说是早上官差来收拾现场的时候,没看到一个活口。
昨晚其实有活口来着,我逮住他,问完想问的,便送他和同伴一起上路了。
所以早上官差来,一个活口没见着,屋顶、院子、街上都躺着尸体。
毫无意外的,我又被官老爷请衙门去了。
我是很配合,老爷问话我知无不言,可惜的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在你的医馆打架?”官老爷明显不信。
“赶巧了呗,我若认识他们,或者他们是为我打架,能不进屋吗?差爷们都瞧过了,没有人进屋、全在屋外死的。”
这一点官差可以证明,屋顶、后院、街面,哪都有血迹,就我们医馆屋里没有。
官老爷的表情变了又变,可能是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无从说起。
附近邻居都听见了,那些人只在屋外打架,我们医馆里很安静,也没人加入混战。
人不是我打死的,现在也没证据证明他们和我有关系,我又一问三不知。
官老爷窝火,可拿我没辙,他或许是想动刑揍我一顿再问话。
可掂量过后,只得放我先回去,等案子有新进展时,他会随时传我过来问话。
我能感觉到官老爷‘怕’我,我毒倒冰甲卫、搜刮他们钱财的事,让我出了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