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想去找我,因为她觉得以我们的身份,在城官府里玩耍容易招人话柄。
她也怕这是谁的阴谋,云舟不懂,她却担心得要命。
可她又不敢离开云舟,她得看着他,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
我说她东张西望的,原来是怕突然冒出谁来,揪住云舟问罪。
“那公主是个……身边没人看着,明显就是阴谋,可惜我当时没想到她是公主。”小娇后悔得直跺脚。
“安总您没受委屈吧?城官夫人没刁难您吗?”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我没给她机会开口,行了、没事,你休息去吧。”
小娇睡下后,月八才出现,向我汇报成果。
她从墨绮薇房里搜出一堆东西,全是纸质的,或是书或是信,她没看全拿了回来。
“都装在房间的暗格里,我全拿来了。”月八将布包搁到桌上。
“今晚她恐怕要睡不着了。”我打开布包,叫月八也去休息。
月八闪身消失在窗外,她躲到屋顶去了。
我拿起布包里的书,从第一页开始翻,利用原身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布包里的东西、无论是书、是信,全快阅读一遍,然后用内力震碎,再烧成灰扬到窗外,夜风阵阵,将飞灰吹进花圃,也吹净了屋内的烟味。
婆子估计有一百四十多斤,被我轻轻松松踹回她主子脚前,一路滚到石凳前。
她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猜不止是因为疼,还有‘愤怒’的情绪。
见婆子吃亏,两边的家园撸起袖子要冲上来,我不看他们,只看着墨绮薇。
她抬手制止家丁,笑了下,称赞我身手好。
“学过点皮毛,让城官夫人见笑了。”我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是公主殿下打人在先,这次就算了,正如城官夫人所言,公主单纯,想来本性不坏,必然是身边的人教坏了她,才会蛮不讲理、动手打人。”我抢先说完,顿了下问道:“夫人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墨绮薇身边的丫鬟婆子表情高度统一,估计她们这辈子都没见过敢在城官夫人面前如此放肆大胆的人。
被我踢回去的婆子更是气得面色铁青,爬起来还要冲上来打我。
“哦对了,刚刚有个小太监,骂人很是难听,谁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安大夫我可听不得这个,既然住在你们府上,麻烦你们提醒他一下,我这个人…爱记仇。”
婆子冲上来又没打着我,并为我的态度,气得快化身喷火龙了。
墨绮薇一句话没说上,我已经转身走了。
刚刚的交锋,她肯定知道我身手不凡了,没必要叫婆子家丁轮番现眼。
但现在就把她暗中藏的高手叫出来,可能她觉得不合适,所以只能看着我离开。
今天按她的剧本,我应该被她斥责一顿,挨顿揍,然后她仁慈宽恕我,把我放回徐夫人那。
改天再找个机会,寻到我的错处,直接打死。
她已经宽容我一回了,到时再打死我,别人不会说什么。
况且我是从外边来的,不懂规矩的‘野医’,死了便死了,城官还能因为个乡野女医和她生气?
冒犯公主、惹公主撒泼打滚是何等大罪!
这都宽恕了,下次再犯的,一定是天理难容的重罪了。
我回到徐夫人的院子,她身边的姚妈在门口转圈圈,见我回来马上跑上来差点摔了。
“如何?”她上下打量我。
“不太好。”我摇头。
“哪里受伤了?”她盯得更仔细了。
“应该是…全身都是伤吧。”我迈步走上台阶,跨进院门,徐夫人由丫鬟扶着站在屋门口,也在向外张望。
“我去取些外伤药来。”姚妈转身,被我拉住。
“受伤的不是我,是城官夫人身边的那个婆子。”
“啊?夫人的奶娘?”姚妈嘴巴张成o型。
“是吗?那就是吧。”我走向徐夫人,她脸色难看,额头冒汗。
“徐夫人,你这样会动了胎气的,别担心,城官夫人想除掉我,要死也是我先死。”我坦然讲明,倒把徐夫人惊得一愣。
她情绪一激动,肚子便有了动静。
“去、准备好生产用的东西,你家夫人要生了。”我对搀扶徐夫人的丫鬟说道。
此话一出,小院立刻混乱起来,徐夫人被扶进屋躺在床上,院中的丫鬟婆子全忙碌起来。
胎儿有八个月了,现在生没什么问题,而且有我在,保她们母子平安。
所以我是这院中最淡定的一个人,指挥着她们忙里忙外,准备好剪刀、热水、干净的布和裹婴儿的小被。
云舟听到动静,跑过来被人拦在门外。
有婆子跟他解释,说徐夫人要生了,男子不可入内。
小娇拉着他到院子里坐着,边剥瓜子、边劝他说‘不是你夫人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