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公主、惹公主撒泼打滚是何等大罪!
这都宽恕了,下次再犯的,一定是天理难容的重罪了。
我回到徐夫人的院子,她身边的姚妈在门口转圈圈,见我回来马上跑上来差点摔了。
“如何?”她上下打量我。
“不太好。”我摇头。
“哪里受伤了?”她盯得更仔细了。
“应该是…全身都是伤吧。”我迈步走上台阶,跨进院门,徐夫人由丫鬟扶着站在屋门口,也在向外张望。
“我去取些外伤药来。”姚妈转身,被我拉住。
“受伤的不是我,是城官夫人身边的那个婆子。”
“啊?夫人的奶娘?”姚妈嘴巴张成o型。
“是吗?那就是吧。”我走向徐夫人,她脸色难看,额头冒汗。
“徐夫人,你这样会动了胎气的,别担心,城官夫人想除掉我,要死也是我先死。”我坦然讲明,倒把徐夫人惊得一愣。
她情绪一激动,肚子便有了动静。
“去、准备好生产用的东西,你家夫人要生了。”我对搀扶徐夫人的丫鬟说道。
此话一出,小院立刻混乱起来,徐夫人被扶进屋躺在床上,院中的丫鬟婆子全忙碌起来。
胎儿有八个月了,现在生没什么问题,而且有我在,保她们母子平安。
所以我是这院中最淡定的一个人,指挥着她们忙里忙外,准备好剪刀、热水、干净的布和裹婴儿的小被。
云舟听到动静,跑过来被人拦在门外。
有婆子跟他解释,说徐夫人要生了,男子不可入内。
小娇拉着他到院子里坐着,边剥瓜子、边劝他说‘不是你夫人要生了’。
徐夫人一直嗷嗷叫,我不是产婆,对接生一窍不通,但知道大概程序。
而且产妇和胎儿有危险我会知道,也能及时治疗。
胎儿的脐带缠脖一圈儿,我操纵着‘气’丝给他解开了。
孩子顺利降生,我为产妇修复伤口,为她补充生命能量。
她生得顺利,只是比较累,看了一眼新出生的婴儿便睡了过去。
姚妈把婴儿清洗干净,包好了放到早就准备好的小床上。
这孩子哭声洪亮,是个健康的男宝宝。
我的工作完成,便把接下来的活交给丫鬟们。
“什么在叫?”我刚走出门,云舟就跑过来,探头往里看,可惜门里是客厅,他看不到卧室里的情况。
“小孩儿在哭。”我拉着他往我们住的屋子走。
“为什么?”
“锻炼身体。”
“公主也是?”
“算是吧。”
回到我们屋里,云舟洗澡睡觉,小娇等云舟睡了,才跟我说花园里的事。
她说云舟是被风筝引出去的,她追不上他,到了花园就见那个公主拿着线轴,风筝断了线,公主正难受着,她身边当时一个人没有,见到云舟便邀请他一起骑小马。
小娇想去找我,因为她觉得以我们的身份,在城官府里玩耍容易招人话柄。
她也怕这是谁的阴谋,云舟不懂,她却担心得要命。
可她又不敢离开云舟,她得看着他,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
我说她东张西望的,原来是怕突然冒出谁来,揪住云舟问罪。
“那公主是个……身边没人看着,明显就是阴谋,可惜我当时没想到她是公主。”小娇后悔得直跺脚。
“安总您没受委屈吧?城官夫人没刁难您吗?”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我没给她机会开口,行了、没事,你休息去吧。”
小娇睡下后,月八才出现,向我汇报成果。
她从墨绮薇房里搜出一堆东西,全是纸质的,或是书或是信,她没看全拿了回来。
“都装在房间的暗格里,我全拿来了。”月八将布包搁到桌上。
“今晚她恐怕要睡不着了。”我打开布包,叫月八也去休息。
月八闪身消失在窗外,她躲到屋顶去了。
我拿起布包里的书,从第一页开始翻,利用原身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布包里的东西、无论是书、是信,全快阅读一遍,然后用内力震碎,再烧成灰扬到窗外,夜风阵阵,将飞灰吹进花圃,也吹净了屋内的烟味。
婆子估计有一百四十多斤,被我轻轻松松踹回她主子脚前,一路滚到石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