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治疗,云舟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他也学会了自己洗澡。
月南香很愿意当他的老师,比我热心多了。
教他识字、教他画画,还教他扎马步。
两人清早起来结伴到门口的院子里扎马步,偶尔比划几下,各拿一条树枝,在那嚯嚯哈嘿。
于是我现,云舟的内力比之前强了很多。
月南香一跺脚,地面啥事没有,他一跺脚,地面铺的石头板碎了……
他不摆那些招式的时候没事,只要架势摆出来,一出拳能把几米开的柳树打断,隔空断物,把月南香看傻了眼。
我连忙制止他练武,不许再和月南香一块练功,直到他的脑子恢复正常。
他现在没有判断能力,又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误伤别人。
月南香也不愿意和他一块练了,她这当‘师傅’的,被云舟的拳风掀个跟头,她觉得颜面尽失,没有必要再教下去了。
云舟不能练武,就去小菜园里给青菜浇水、除虫,天天看守那片小园子。
恬静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月,张总管还没回来,这天早上,月南香从山上拖回一个人。
她去山上挖野菜、采蘑菇,结果捡回一个人。
这人身受重伤,我一看就知道她是暗卫。
十八、九岁的姑娘,身上没一块好肉。
旧伤罗着新伤,一层痂套着一层痂。
她这回中的是刀伤,胸前一刀、背后一刀。
失血过多、伤口没有处理,她体内还有毒蛊会定期作。
她脖子后面,后颈的位置刺着一个图案。
这是她的‘铭牌’,上面有她‘主子’的信息,还有她的编号。
月八……
我瞄了眼月南香,群芳阁的建筑上有个图案,算是它的标识,其中有一轮弯月,月中有朵小花。
这名暗卫后颈上的图案也是弯月中有朵小花,和群芳阁牌匾、建筑上的标志图案一模一样。
而且月八这个编号,怎么看都和月南香有关。
月南香是群芳阁的老板,她有暗卫我并不会感到意外。
只是之前一直没见有暗卫跟着她,她有危险的时候也没有暗卫来救她,我便默认她没有暗卫。
张总管的态度也是一个证明,他把全部赌注押在我身上,放弃一切跟着我走,好像他们主仆没别的指望似的。
结果突然冒出个疑似月南香暗卫的女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月南香失忆得彻底,她现在肯定不认识自己的暗卫了,问她没用。
想知道答案,还得问月八本人。
伤药我是没有的,只能使用异能为她治伤。
这人的生命力顽强,再加上及时的治疗,命是保住了。
小店空出的屋子刚好给她当病房,我治病没有药给病人喝,纯靠她自己恢复。
好在她身体扛得住,我也没保留,把她的伤外彻底治好了。
还扼制住她体内的蛊虫,让它不能按时作乱。
该作的时候它作不出来,这样才能保证我的‘病人’尽早康复。
月八只用两天时间便苏醒过来,之前她的血都快流干了。
我怕她醒来攻击人,在治疗的时候用气封住她丹田。
她醒来无法运功,我也不确定她能不能认出变成小孩的月南香。
月八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环境,随后检查自己的身体。
还有警惕地盯着进屋的人,也就是我。
我不敢让云舟和月南香先出现在她眼前,她的脑子没受伤,所以我默认她记得她的身份。
“你好,我是大夫,我妹妹到山上采蘑菇时现了你,你伤得很重,不过我已经把你的伤治好了。”我先声夺人,把情况说明。
“谢谢。”月八声音沙哑,我把桌上的茶壶提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
“喝吧,没毒。”我将水杯放到床边,她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她怎么动都不会流血了。
她端起杯子,犹豫两秒,一口灌下。
她低头看向胸前的伤处,不怪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的伤口极深,肉体凡胎被砍成那样,短时间不可能长出新肉,血痂都自然脱落了。
“你不用多想,你的伤好得很快,这不是幻觉,因为我是神医。”这话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无论语气多么诚恳,听着都像骗子。
“神医的医术,果然厉害。敢问安神医,我家月尊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