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这王爷,他虽一心爱慕柳烟烟,却也早有妻室。
柳烟烟即便是想随便找人嫁了,也不可能给人当妾。
王爷因为她的离去,伤心过度,落下了病根。
对她留下的女儿,一直视如掌上明珠,爱护到病态的地步。
后面他的妻妾为他6续生下几个儿女,都得不到他的关爱,他将全部的父爱都给了柳烟烟的女儿。
再到后来他登基为君,这女儿便是长公主,她是君王独宠的公主,地位比太子还高。
“你不觉得、女儿和我长得很像吗?”萧悲途忽然问道。
嗯……没看出来,其实原身老板长得特像柳烟烟,母女俩有七分相似。
不过萧悲途在这件事上,应该是有信心的,柳烟烟与他拜堂时已有三个月身孕。
柳烟烟去王府后,几个月便产下一女,时间上刚好吻合。
他向王府请的产婆打听过,孩子是足月出生,若女儿是王爷的,时间上说不通,必是早产儿。
他跑去瑶月台,想见柳烟烟请求她原谅,求她回心转意。
柳烟烟却是下了决心,不再见他,不再与他有任何纠葛。
他这般疯狂举动,彻底让他师父对他失望,说他丢尽了门派的脸,废掉他武功,将他逐出师门。
他想去王府,认回女儿,又怕那王爷一怒之下,杀了他们父女俩。
只好忍住思念,决心变强大,变得足够强大了,就能接回妻女。
他一个武功尽废的人,不走捷径如何能变强?
走上邪路是他当时唯一的选择。
我无法评判他的选择对不对,毕竟事情没生在我身上。
只是当个听客,默默听着,等他说完,然后把柳烟烟的尸体运到城外火化。
她走前已经沐浴更衣,收拾好自己。
她不是个讲排场的人,在世上也没有几个认识人,我想她不会喜欢由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来送她。
所以我们没办葬礼,去火化的人只有我、月南香、萧悲途和不能单独在家放着的云舟。
骨灰装进坛子密封好,和我那堆行李放在一起。
其他反派们对她的死,感到特别突然。
柳烟烟当然不会对他们说自己时日无多,她这突然去世,其他人一时不敢相信。
我便解释说,她练功出了岔子,走得十分突然。
这在反派中是常见的事,他们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
萧悲途已经知道女儿去世的消息,现在妻子也没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头更白了,白到要亮。
他或许也想和柳烟烟谈谈女儿的事,可柳烟烟对他早已死心,一句话也不愿意跟他说,只想当陌生人。
如今他彻底没了机会,那娘俩是再不能听他说话了。
我作为柳烟烟的徒弟、他女儿的属下,自然成了他的倾诉对象。
他说到他的无奈,在岛上关闭一闭就是十五年,错过了人间多少事。
他当年没有实力,现今有了,却只能用这实力打听她们母女的消息,换来一叠叠的纸,无法补偿她们,让一家人团聚。
他在比翼岛上的日子,恐怕不比柳烟烟在瑶月台上的日子更好过。
他一个废人,初入比翼派,不扒层皮、削层骨,得不到往上爬的机会。
那座岛其实跟瑶月台类似,不可随意出入,进去了再想出来,只能是爬到一定高度的时候。
他们一家子的故事可以写成江湖话本了,然而故事终究是别人的故事,我听听就算了。
我有我要烦恼的事情,比如柳烟烟这个靠山没了,有人便登门找我寻仇来了!
回群芳阁的路上,一群妖里妖气地家伙从路边冲出来,将我们的去路挡住。
“你姓安?”为的头头用手中的骨刀指着我问。
“是。”我回道。
“兄弟们,她就是杀大小姐的凶手,将她碎尸万段、给大小姐报仇!”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徒儿。”萧悲途抢在我前头话,一挪步,挡在我身前。
云舟和月南香不明白咋回事,我听得暗暗叹气。
柳烟烟将一身功力传给我,又授我武功口诀,是我师父不假,他是柳烟烟的丈夫,我叫他一声师公也没错,这不就约等于我是他徒弟了!
可他是比翼派的掌门,他的徒弟,那肯定也是比翼派的弟子,练的是他们的武功,问题是我没有啊……
我身上的反派光环越套越多,从今以后,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