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谨看着他的笑容,微微一怔。
乔郁也意识到谢居谨的怔然,心道这老匹夫目不转睛地看本相作甚?
谢静有些担忧父亲,但并没有在乔郁面前表现出。
乔郁便眯起眼睛,仍是一个含笑的模样,道:“谢相,且回神。”说完,他不等谢居谨说话,随意拱手,“告辞。”
谢居谨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谢静惴惴道:“父亲?”
谢居谨道:“你可觉得,乔郁的模样有些眼熟?”
谢静更是不解,“眼熟?”
“有些像……”此人仿佛近在咫尺,谢居谨猛地顿住。
有些像——皇帝!
谢居谨面色骤变。
谢静忧心道:“父亲怎么了?”
刘氏皇族皆形貌昳丽,先帝后雪肤玉貌,与先帝育有两子,两子孪生,相貌肖似宛如一人,容貌秾丽,为先帝诸子所远不能及,乔郁容色艳丽,靡颜腻理。
乔诣已死了近十年,谢居谨虽快忘了他的模样,但仍记得乔诣俊逸,乔夫人明眸皓齿,两人皆上上姿容,然绝对生不出乔郁这般样貌的儿子!
谢居谨面色变化得谢静心惊。
他先前不解皇帝为何这般宠信乔郁,朝中风言风语无数,连乔郁以色侍人迷惑皇帝这般的话都说得出,谢居谨听后不过一笑了之,他想过无数种原因,却唯独没想过,乔郁可能与皇帝相关。
正因为是皇帝亲子,所以皇帝才会留他在静室,正因为是亲子,才会入仕后便平步青云,备受宠信。
谢居谨豁然开朗,他心中有这般怀疑,自然事事都能联系。
乔郁手段狠毒,岂不一如皇帝?
他能想出,其他人未必想不出。
谢居谨若有所思,安抚般地拍了拍谢静,“为父无事。”
……
淮王从昨日以来就很不对劲。
得出这个结论的不是别人,正是淮王妃。
淮王苦着脸,端着一碗甜汤长吁短叹。
淮王妃忍他良久,从汤热气腾腾忍到温热,终于忍不住,筷子啪地被她按在桌上。
淮王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汤洒出来。
淮王妃柳眉一横,把爱吃吃不吃滚出去咽下,不阴不阳道:“妾自知年老色衰,不比东院月美人皮肤娇嫩,吹弹可破,不比西院冷美人面若芙蓉,更不抵诸位侍妾性格柔顺才貌双绝,王爷若面对着妾的脸实在难以下咽饭食,妾不愿委屈王爷,还请王爷喜欢去哪,就去哪,妾不愿碍王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