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为了讨好余霖，说自己是他的粉丝。
那么，也许早就被保安拖出去了。
“叩叩。”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6水疑惑地看向余霖。
余霖大步一迈，甩手握住6水的手，连同自己一起塞进了狭小的更衣间里。
“干什么？！”6水大惊失色。
“嘘。”余霖环住6水的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是摄制组现我这个状态跟你共处一室，会惹出很多麻烦的。”
6水低头一样，余霖赤。裸的上身白得光，只好尴尬地撇过头。
服装间没有上锁，外面的人很快就走了进来。
透过白色纱布，6水瞥见来人是余霖的经纪人。
他舒了一口气，和余霖分别抵在更衣间的柜壁上，刚想出去。
又来了一个人。
“余老师不在吗？我还想跟他道歉呢。”
是林嫦。
6水刚迈出去的半只脚，又暗戳戳地缩了回来。
余霖拍拍6水的肩，示意他躲着点，沉声探出头：“有什么事吗？我在换衣服。”
“就是刚才主持人的事，我确认过了，华林这边，确实毫不知情。”
即便没有站在余霖面前，经纪人也依旧点头哈腰，恭恭敬敬。
6水端详着眼前的余霖，心想这人御下有方，要是他有余霖的脑子，就不用愁项目人手不够了。
林嫦跟在经纪人身后，目光犀利地瞟了一眼白纱后面若隐若现的人影。
“但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特意来道个歉。”
余霖抿起唇，退回到更衣间里，双眼温情脉脉地凝视着6水。
他那双轻薄的嘴唇缓缓张开：“道歉我已经收到了，你们华林的人，不仅专业过硬，道歉也很在行。”
林嫦还以为余霖在讽刺她，并没有说话，干脆站着挨打。
只有躲在暗处的6水知道，余霖这句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6水脸上的红晕逐渐扩到了耳根，逼仄的更衣间里，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憋得心慌，自然脸红。
余霖低头，瞥见6水的脸，忽然怔了一下。
他嘴里含着笑：“我希望这件事，不要生第二次。”
“这是当然。”林嫦垂眸。
“没别的事，你们先出去吧。”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6水掀开布帘，用力吸了一口鲜空气。
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本崭的素描本被余霖递到6水眼前。
“谢谢。”6水接过素描本，放进包里。
还没等6水转身，余霖两手撑住台面，身体前倾，把6水整个人箍在怀里。
“余霖？”
6水两只手还没动，就被余霖一手握住一边手腕，死死地摁在桌上。
他吃痛地皱起眉头：“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