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水欲言又止。
徐方城安抚似的拍了拍6水的肩：“放轻松，我没说让你一定要改。”
6水惊讶地看向徐方城，有点捉摸不清这位ceo的意思。
“你不需要作出太大的改变。”
徐方城给6水倒了一杯茶，特意放在他的左手边。
“偶尔露出疲态，找人帮忙的时候笑一笑，也许情形就不同了。”
6水那双眼睛斜睨徐方城，露出点怀疑的神色。
他试图嘴角上扬，却扯得面部肌肉快要抽筋，只好又恢复死板的表情。
6水当机立断放弃改变：“我大概是做不到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做不到呢。”徐方城双腿叠起，冲着6水那面歪了歪头，“我很乐意当你的实验对象。”
徐方城的眼里有对6水的期待，但6水心知肚明，他注定要辜负徐方城的期待。
如果一个微笑就能解决问题，那么他也不用努力到现在了。
6水起身，不卑不亢地问：“徐总，你认为，林嫦是为什么才成为总监的呢？”
林嫦是ae部的总监，兼管公司的pR公关事项，为人风风火火，自信潇洒，也是整个公司除了米娅之外，人缘最好，跟6水最不对盘的人。
徐方城被6水无厘头的问话惊到，他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
“她漂亮、会来事、人缘好、酒量大。”6水慢慢地叙述着林嫦的优点。
他话锋一转：“虽然我们之间经常拌嘴，但我不会把她的成功归结于她的笑容。”
6水用食指指腹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最重要的，是这里，对吗？”
徐方城淡淡微笑，对6水的话不置可否。
6水关上门，就看到米娅坐在门口的沙上看文件，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见到6水，米娅一改刚才的悲伤，笑容明丽：“谈完了吗？”
“谈完了。”6水侧身，给米娅让出一个身位，“你进去吧。”
两人擦肩而过，气氛瞬间凝滞，米娅按住6水的肩膀，稍微使了使劲：“怎么，傍上ceo，就不愿意跟我这个总监多说几句了？”
“我一直以来话都很少。”6水眯起眼，拉起米娅的手往旁边放，“你还是少胡思乱想，多做事吧。”
“哦？那我们就走着瞧。”
6水无意与她在这里争锋，直接大步迈出，离开了徐方城的办公室。
回到策划部门口，6水惊讶皱起眉头，所有员工都挤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前，簇拥踮脚观望前台的风景。
前台？
6水往前台看了一眼，前台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他直朝前走，冲众人拍了拍手：“站在这里干什么？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众人一动不动，眼神游移。
董钧鑫从人群后面挤到6水跟前，着急忙慌地冲他挤眉弄眼。
“干什么？”6水双手环胸，“眼睛抽筋就请假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