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把孙清牵扯进去了,他还是个人么!
“这有什么缺德,两个天才,一个在玄天宗,一个在阙仙宗,迟早不得有那一天么,我只不过顺便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再说了,有多大天赋,就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很正常啊。”
“你不得谢谢我?”
李闲道:“跟我有毛关系。”
游四笑的意味深长:“死鸭子嘴硬!”
李闲略过这个话题:“老游,你的功法不是被封印了么,如何做到的。”
游四道:“别忘了,我是观道者,就算没有功法,搞点小破坏,还是能做到的。”
李闲竖起大拇指,你比我还老六。
游四得意道:“李闲,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好像快开悟了!”
……
第二日,李闲去了余音坊。
听说小姐妹们都想他了,乐坊虽然蒸蒸日上,可整日游走在豪门之间,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逾距。
压力太大了。
李闲到了,跟她们扯淡了半天,苏晓晓说坊主最近心情欠佳,他又去找余音。
余音在花园中,浑身疲惫。
阳光正好,却兴致全无,琴就放在石桌上,她没有一点弹奏的心情。
“余坊主有心事?”李闲问道。
余音见到李闲,脸上才有了点笑意。
“闲哥可是有些日子没在余音坊了,莫非乐不思蜀了?”余音开个玩笑。
李闲坐下来,“余坊主这是哪里话,我生是余音坊的人……”
说完上句,没了下句,余音正要感动,他却戛然而止了。
李闲是长生者,死不了,做不了谁的鬼。
“闲哥可有新曲子?弹来我听听。”
余音有满肚子话,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人疲惫的时候,只想安静。
她需要有个人陪伴,不用倾诉,只是安静的坐在跟前,让她觉得不孤单,仅此而已。
李闲笑笑,走到琴边,弹了起来。
舒缓的音律进入耳朵,余音的心也慢慢的沉静了下来,将眼睛闭上了。
李闲曾与她说的,一点不错。
皇帝萧炎站在了变革派一边,以陈堂镜为的保守派反扑的凶猛。
从朝堂蔓延到了朝堂之下。
余音坊也被搅了进去,今天这边听了个曲子,明天那个就邀请余音坊。
还不能弹奏一样的,必须是新曲子。
余音心力交瘁,整日埋在房间里创作。
任何的艺术都需要沉淀,哪能说来就来,那些当官的可不管那些。
余音还有不停游走在两方,哪都不得罪。
保守派觉得余音坊是陈堂镜推荐的,理应选他们,而变革派认为,郑耀祖和李闲是亲戚,余音坊跟变革派多少沾亲带故。
余音哪能想到,小小的乐坊,如何就成了争斗的一枚棋子,整日惊心动魄,如履薄冰。
李闲弹奏了片刻,余音沉沉的睡去,李闲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就离开了。
回到郑府,已经黄昏。
与陈好好攀谈片刻,郑耀祖离开京城,她心里没着没落的。
李闲来了,她顿觉安稳,一边给李闲缝衣服,一边唠叨点家常。
“好姐,咱家有条件,还自己做呢。”
陈好好道:“好姐给你做的衣服,和买的能一样么?”
李闲还有点小感动,世界上,只有亲情是不求回报,太他妈温暖了。
安抚完陈好好,李闲回了房间,翻开《葵花真经》继续修整。
李蓉站在他跟前,一言不,求知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如此几日,萧离也知道李闲回京了,吩咐太监召他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