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空荡荡的,满天霞光闪闪。
想必修士斗法,到了激情处。
李闲耸了耸肩,手指从吉他扫过,音律如清风,提神醒脑。
刚往胡同拐,被粗暴的撞了一下,李闲没站稳,扶在墙上。
撞他的人没有回头,片语也未曾留下,夕光照进胡同,人影就消失在金色的光辉中。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着哪门子急。”
李闲见胡同中光点消散,如流星坠海,忍不住替他们叹息。
蓦然回时,墨绿色的背影轻盈如风,从另外一条胡同钻了进去。
“孙清?”
……
城郊的庙宇,久无香火,已经破败不堪。
庙里的神像被夕阳照了一半,好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庙前人影上蹿下跳,嘶喊声此起彼伏。
看他们的着装和使用的兵器,应该来自不同的门派,与孙清并肩的,是八卦门。
连同胡同里撞他的,共计十余人,在围攻一个满身裹满火焰的人。
李闲远远看去,是五虎门弟子娄如海。
那日笑长天在山洞中被天雷劈死,娄如海就拿走《葵花真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岂知,有缝隙的地方,江湖的水,就能流进去,或早或晚。
这才过了几个月,娄如海出现的有点早。
从他浑身布满的邪火,李闲猜测,想必是《葵花真经》的修炼有了小成,娄如海按捺不住,想出来装逼。
李闲从怀里摸出黑披风,黑头套,久不干这活,还有点兴奋。
眼见着不断有人被娄如海的火掌打中,倒在了地上,血喷如泉。
胡同里消散的夕光,又从他们身上消失。
“哎,都说了,就你们这点寿命,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么,着哪门子急!”
李闲将头套和披风套在身上。
忽然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围攻他的人如同树叶,四散飞开。
孙清飚出一口血,摔在地上。
“哎,小丫头,江湖水深,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
娄如海一掌一个,将还活着的人打死。
“知道了我的行踪,都得死!”
孙清身受重伤,无法动弹,同门一个个被打死,娄如海也一步步的逼近。
邪恶的火焰在娄如海的手掌燃烧,如同死神的烈焰。
孙清眼里有些凄楚和不甘。
她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在此刻,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过?
“哈哈哈,葵花真经在手,天下谁与争锋!”娄如海纵声狂笑。
扑哧!
他的狂笑骤停,见到一刀尖从后背穿过了过来,滴着殷红的血液。
“你敢杀我!”娄如海震惊了。
李闲黑披风、黑头套,用力将大砍刀拔出来,按着娄如海的脸一把推开,“最讨厌装逼的人!”
娄如海轰然倒地,气绝了。
他身上的火焰回流,从体内将他焚烧,眨眼之间,就成了一片灰。
“孙姑娘?”
李闲走过去抱着孙清喊了一声,孙清模糊中看到戴头套的人,“是你么?”
李闲伸出食指,按住嘴唇,冲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