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桂云本来就是纸老虎,此时也是被李春兰的反常气势吓到。
她被吓的吞咽了几下口水,强装镇定后才嫌弃警告:
“真的是懒人屎尿多,我警告你,出门给我小心点,被街坊邻居现害我丢人,我打死你!”
李春兰没有回话,直接大步往她如今住的丈夫的房间去,然后砰的关上了门,徒留不明所以的潘桂云。
这个年代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痰盂。
但庆家这房子当年是沾了庆云延那个白月光孩没下放时的关系,不止面积大还带洗手间。
因此家里没有痰盂那玩意儿。
她扫视了房间一圈,终于在大大小小的容器中选择了破旧的洗脸盆,然后狼狈地赶紧解决生理问题。
差点憋的失禁的尿意彻底释放后,她瞬间忍不住委屈又屈辱地哭了出来。
前世,这样尴尬痛苦的经历不计其数。
她记得有一次大雪天吃坏肚子后姿势扭曲地憋着跑公厕的狼狈被小孩看到后,没多久整栋单元楼的小孩看到她都做出那种扭曲动作笑话她。
为此婆家一家还谩骂她丢人现眼。
明明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今再次想起就恍如昨天生的一样。
李春兰努力地收起哭腔,坚定地擦干眼泪,随后像是做了重要的决定一般端起方便后的盆就出了房间。
客厅里,潘桂云今儿被顶撞了特别不痛快,本还再想找李春兰难找回面子,因此见她出来就立马冲了上去。
可还没等她开口骂就见李春兰直接把洗脸盆往她这个方向一泼。
一瞬间,黄色的液体有一大半泼到潘桂云身上。
潘桂云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液体,她崩溃的浑身抖,忍不住的干呕。
“李春兰,你这小烂。货,你怎么敢?!”
李春兰眼神冷漠回答:
“嫌我山沟沟的人没资格用你家高档的洗手间?嫌我脏!行!我脏给你看!
从今以后不管大小,我上一次就把你们家当茅坑往屋里倒一次。反正我不嫌脏!”
潘桂云被李春兰的反抗吓住了,她感觉自己被浇湿的地方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更是觉得屈辱无比。
她崩溃的丧失理智:“你这小烂。货滚出我家!马上给我滚!啊啊啊……”
“滚?你脑子不好还是老的记不住事了?我刚说的话都记不住?
那我再说一遍:
我是庆云延的扯了证的老婆!谁都没资格让我滚!
我不止不会滚,我这辈子就赖在你家折磨死你这个老东西!”
李春兰一字一句地威胁。
她凶狠起来,潘桂云只能是个渣渣,被吼了一句后只敢害怕的抖。
随即她又继续威胁着:
“你敢对我做什么,我立马去妇联闹,去你工作的厂里闹,还有你四个女儿女婿单位和你小儿子小女儿的学校。
现在就怕我见到邻居丢人现眼?到时候有你丢人的时候,你别着急!”
李春兰彻底把气场拿捏的死死的,潘桂云只能怯懦后退: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我要去找我云延跟你离婚!我要他打死你不可!”
“找!你现在就去找!”李春兰不带怕的,直接吼回去。
离婚暂且不谈,真要打,她身为从小干活干到大的农村妇女,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