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下,兰开斯特医生!”
“我知道了,兰开斯特先生!”
都很气,因为打脸真疼。
贾斯帕推开帕尔,他的腰腹上还缠着绷带,却已经开始系衬衫扣子。还单腿蹦着下床要穿鞋——
“你干嘛?”帕尔把剪刀扔到盘子里,血在酒精里漾开。
“去看看那个冬日战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贾斯帕系完最后一颗衬衫扣子,看起来依旧是干练整洁的兰开斯特先生。可他的腿却在微微着抖。
然后腿一软,跌坐回了床上。
帕尔看着他,深知他的脾气不会让他在这种失败之后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休养。
没办法,她伸出手来。
“我扶你去见见那位神圣。”
贾斯帕看着她,最后还是选择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
残兵败将的样子仅限于走廊里,等到了斯特拉克和冬日战士所在的训练场,贾斯帕就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他站的直,没有丝毫的颤抖,就好像那些受伤都是传言一样。
可帕尔和斯特拉克都知道,不是。
所以,当冬兵挥着金属手臂攻来的时候,贾斯帕下意识的一挡就显得毫无意义。帕尔赶紧从侧面肘击推开冬兵,这才堪堪扶住了差点倒下的贾斯帕。
他腰间的伤口在流血,腿也抖的厉害。血色透过黑色衬衫,颜色暗淡的只有帕尔能看见。
“下属,攻击,上司!”
帕尔冷眼瞥过去,一字一顿。
“这就是斯特拉克男爵的规矩?”
“第一,冬兵直隶于鄙人。”斯特拉克微笑道。
“第二,这是任务成功的下属攻击了失败的上司,是兰开斯特们早就立过的规矩。所以,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让男爵见笑了。”
贾斯帕拍了拍帕尔的手,示意她松开。
他又直的站在她身前,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他总是这样。
帕尔一皱眉。
从小到大,他总是这样爱逞强,只是为了一个面子,哪怕自己实际上难过也疼的要死。
“只是好奇完成了我们不能完成的任务的冬兵实力到底如何,现在,我们知道了。”
“哥,我困了。”
帕尔把视线从他的腿上收回来,表情淡淡。
贾斯帕一愣。
她从没叫过他哥哥,虽然他们对外宣传这样的关系。
“冬兵很好,很不错。”帕尔看向斯特拉克。
“你也是,男爵。”
然后,她把手伸到贾斯帕面前,他顿了一下,随即把手搭在上面。
他们慢慢的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帕尔立刻蹲下身把他的衬衫解开——
伤口撕裂,血一直在流。
“你……”她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贾斯帕淡淡的把扣子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