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想起佩里之前和他说过的话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所有我爱的人里,最不爱我的人是你。”】
巴基皱了下眉。
他还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她眼里的绝望。
如果以今天的巴基·巴恩斯的名义存在着的意义有一个明确答案,那么他相信,这答案既然有关于自己,那么就不会无关于佩里。
【“士兵,乘着这辆列车,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你,不是我们。
可如果答案有关于你,那要回家的,又怎么会只有自己。
如果这回没有抓住自己的人是佩里,那么就换自己去抓住佩里好了。
就像是1944年的前线小酒馆里的一支舞,先伸出手邀请的,也是自己。
汽笛声悠远。
渡轮,靠岸了。
*
“是……巴恩斯先生?”
兰开斯特古堡大门前,索西摩快步上前拦住了他。
“房东小姐跟着布莱克先生离开了,她现在不在这。”
“布莱克?”
“布莱克先生说过,只需说他的全名您就会知道。”
索西摩微微一笑。
“伊恩·布莱克。”
巴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伊恩果然还活着。
“佩里有说她去哪了吗?”
“抱歉您知道的,如果房东小姐不想——”
金属左臂猛地握住了索西摩的脖子将他提起。索西摩脚尖离地,脸涨的通红。
“我再问一次。”
巴基一字一顿。
“佩里,在哪?”
“巫师门口做……做这种事情,您……不是……疯了吧?”
“哦?”巴基的眼神冷着,手上的力气一点点收紧。
“可你比我更了解兰开斯特们到底是怎样的’团结友爱‘。”
索西摩勉力维持的笑一点点消失不见。
*
佩里从前说,兰开斯特的恶,早晚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那时候巴基还是冬兵状态,所以对于不明的指令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