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会无条件服从指令出者。医生,你说的话几乎是不成立的。”
佩里立刻翻身看着他,她有很多想说的话,还有点要站起来疯似的控诉一番的欲望,就如同她曾做过的那样。
可她没有。
“但愿如此,士兵。”
他看着她,她的眼神似曾相识。
似乎是某个冰冷的实验室里,绿眸女人扯着她的袖子在哭喊。
【巴基,你不能不要我……】
然后他做了什么呢?
“如果你再抛弃我,我会死的。”
“医生,这种情况根本不成立——”
“我没有去死的勇气,可我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佩里看着他,眼神坚定。
“所以,士兵,你不能抛弃我。”
他看着她,本想说一句指令不明。
可看着看着,未出口的话就变了个样子。
“……愿意服从。”
*
佩里觉得自己好像是要疯了。
她可以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巴基就可以盯一整天。
之前在牛津医学院的时候也旁听过几节心理课,现在自己的举动可不是个好兆头。
但佩里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当前的困境。
“士兵,如果我要是死了,怎么办呢。”
他的回答流畅自然。
“冬日战士基础指令之一就是保护,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指令出者是我必须做到的。所以……”
他顿了一下。
“医生,你不会死的。”
“有空教我俄语吧。”佩里别开视线也别开了话题。
“还有德语、罗马尼亚语、法语……我学的会很慢,你教的也不要太快啊。”
“是,医生。”
佩里下了床,抻了个懒腰。“出去走走。”
本来只是出门,结果走到楼梯一半的转角处,露台地板突然塌陷,佩里和冬兵直接掉了下去。
而冬兵立刻抓住了栏杆,还有佩里。
多年的古董栏杆出痛苦的吱呀声,被金属手臂连接处的撕裂伤疼的皱眉的冬兵也没有好到哪去。
佩里明显是被吓到了,一直到被拉到安全位置她都没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她才开始摁着心跳剧烈的胸膛,缓缓舒出一口气。
“我以为我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结果他们反倒猖狂了。”佩里看着塌陷的露台。
“这栋古堡的确年代久远,但要是在魔法作用下还能塌了,除非兰开斯特人都死光了。”
她徐徐吐出一口气,扯着他的袖子站了起来。
“晚餐一起去餐厅吃吧,今天晚上要扔出去的人还有很多呢……你怎么了?”
佩里看向一只手捂着肩膀的他,“肩膀,怎么了?”
“撕裂伤。”
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她。
“连接处撕裂伤,但不严重。”
佩里垂下眼眸,脑海里闪过他之前说过的话。
【医生,你不会死的。】
*
这是巴基给不了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