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一愣,没说话,转头看了江泽洲一眼。
江泽洲语气不善:“快点走。”
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再说下去,江泽洲估计真得火。
今兮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而后离开,离开前,带上房门。
从电梯下去。
贺司珩仍旧一知半解,“你那个朋友,怎么在他家?”
今兮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遍,而后,眼神幽怨地看着贺司珩,“你们男人,在骗女人这件事上,可以说是诡计多端。”
贺司珩没错过,她用的词是——你们。
他眉头蹙起:“我骗你什么了?”
今兮低头,左手伸出来,指间光秃秃的。她似有若无地说,“我打算去做个指甲,你说我做什么颜色的比较好?”
贺司珩文弦而知雅意,了然一笑:“怎么不戴戒指了?”
今兮:“什么戒指?”
贺司珩:“求婚戒指。”
今兮明知故问:“谁和我求婚了?”
便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一阵短促笑声。
电梯到一楼。
今兮迈步离去。
半个身子刚触碰到外界潮湿的空气,又被贺司珩拽回,拽进他怀里。
鼻尖嗅到他身上淡而似无的茶香,和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贺司珩:“我车在地下车库,你要去哪儿?”
今兮:“我回家。”
贺司珩:“和我回家。”
今兮强硬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下到地下车库的电梯,上行键又被她按起,上升至一楼。
她说:“我的家在这里。”
贺司珩手掐着她腰,黯声道:“那我跟你走。”
“不要,咱们各回各家。”
贺司珩的眉眼里终于漾丝些许无奈出来,“乖,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就会和你求婚了。”他掏出手机,微信里,一列表的婚庆公司,“你看,我早就安排上了。”
今兮梗着的脖颈,终于还是微不可察地,弯了下来。
她从不隐瞒,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感情间,最怕的是两个人什么都不说,要靠对方猜测来维系。
于是回程路上,她捧着贺司珩的手机,看他好友列表里的婚庆公司的朋友圈。
一一点评:
“这个好土啊,我不喜欢这么红的。”
“ktv求婚?我最讨厌和我唱歌的男人,以前大学时候就有很多,在我宿舍楼下扛着把吉他唱歌的,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