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拿着锅铲,一脸无措地站在一边。保姆手忙脚乱,拿着锅盖,将那烟雾的源头给盖住,而后,快关火,开窗,通风。
“那个……”
保姆欲哭无泪:“今小姐,要不咱们别做了吧?反正桌子上都满了。”
今兮其实也退缩了,顺坡下驴,“那就不做了。”
她把锅铲扔进水槽里,转身,看到站在门边的贺司珩。
他一盏询问目光望着她,轻哂,“你这是下厨房还是炸厨房?”
“瞧不起谁?”今兮拉着他到餐厅。
出乎意料的是,餐桌上放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看上去很不错。
他又拿筷子尝了尝,味道也不错,色香味俱全。
贺司珩瞥她一眼:“原来你在做菜这方面,这么有天赋?”
今兮呵笑一声,“这些是悦江府的外卖。”he1a
闻言,贺司珩哭笑不得地皱眉头,他放下筷子,手捏着她下巴,“你这个时候这么乖了?就不能骗我几句?”
“但这个是我做的,蚝油生菜。”这菜没什么技术要求,生菜放热水里一烫就熟,往上面倒点耗油和蒜蓉——都是现成的。
贺司珩笑得尝了口。
咸了。
今兮双目灼灼,“还可以吧?”
他咽咽喉咙,拿起一杯水抿了口,忽地狠狠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以后家里还是我下厨比较好。”
这答案足够明显。
不太可以。
今兮有些泄气,但她妥协得很快,并且附和般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
生日聚会,晚上才是重中之重。
“越色”二楼最大的包厢,早在贺司珩和今兮到来前就已布置妥当。金色台面密密麻麻地摆满各种酒,红的白的洋的啤的,都有。
音乐鼎沸,周杨早就玩的不亦乐乎。
以至于主人公到场的时候,就看到他双颊坨红,一脸醉醺醺模样。
因为是他生日,今兮在他身边,总觉得不能给他丢脸。特意穿了条黑色长裙,胸前两条细绳在颈后系成漂亮的蝴蝶结。丝绸布料的绳子很长,缓缓垂下,露出整片的背,似茫茫白雪般干净,一尘不染。
白皙的背,和深色的裙,呈现强烈的对比。
其实贺司珩也是到了酒吧才知道她这条裙子是这种设计,看似端庄大气,实则蛊惑人心。
见到贺司珩,周杨醉醺醺地拉着他,“阿珩!喝一杯!”
和醉鬼是没法讲道理的,甚至扒拉不开,贺司珩被他往沙一角拉,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你这大老爷们怎么总是让天鹅公主挡酒?你是男人吗?阿珩,你行不行?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挡酒呢?一点儿都不爷们!!!”
包厢里这些人,彼此认识将近二十年,见到这场面也不觉得惊讶。
甚至还有两个人分外配合。
“阿珩,男人不能说不行。”
“就是就是,而且你可以输给任何人,但是在比爷们儿这点,绝对不能输给周杨,你看他一头紫毛,看着就是葬爱家族出来的。”
包厢里迸出欢笑声。
贺司珩明后天都休息,医院最近不忙,也没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