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孙承宗不由的站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小玩意,可若是有人一直研究这个小玩意,将它做的更大,比如大上几十倍、上百倍,是不是可以用在船上,如此便不需要风帆,船只也可以动起来。”
“也可以用在纺织机上,如此便不需要人来转动纺织机,可以生产出更多的布匹。”
“可以用在磨坊上,用来磨面。”
“甚至可以用在大型的马车上,不需要马匹,车辆便可以自动行走。”
“仅仅是这么一个小轮子的转动,便可以用在很多的地方。”
朱由校看着那转动的轮子,向孙承宗展示着蒸汽机的应用。
“陛下说的不错,可这个小玩意能不能实际地运用,还得试过之后才能知道。”
“此外,以陛下的身份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些。”
孙承宗点了点头,随即又规劝道。
“朕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个小玩意,朕也送到了陕西一份,让徐师傅研究一下。”
朱由校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
徐光启是现在大明十分精通西学的人,他的很多朋友也都是如此。
朱由校这两年,将他的一些朋友也送到了陕西做官。
至于能做成什么样子,就看徐光启的了。
当然,朱由校也再三告诉徐光启,让他告诉那些人,很多东西必须保密,尤其是对于洋人。
为此,他甚至派了一些锦衣卫的人到西安,做好保密的工作。
好在虽然信教,可徐光启等人骨子里还是文人士大夫,这些日子倒也没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臣突然现,像子先这样,在地方上能做很多的事情。”
孙承宗听得出来,朱由校对徐光启的重视,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是处江湖之远,可以做一些朕想做,但是不能做的事情,孙师傅居庙堂之高,可以帮朕把握住大的方向。”
“眼下内阁虽然大部分也都是朕的授课恩师,不过朕真正信得过的人只有孙师傅一人,很多话也只能跟您一个人讲。”
“眼下叶向高等人入朝,方从哲致仕,齐楚浙党势力必定衰弱,东林党会崛起。”
“孙师傅是文坛领袖,叶向高也不是热衷党争之人,有你们从中周旋,朕也能放心不少。”
“昨日见了叶向高,他向朕提了几个建议,不要独断专行,要虚心纳谏、善待言官,这些朕都答应他了。”
“眼下这些御史也都在藩王所在的地方重新丈量土地,朕清闲了不少。”
“只怕等到他们回来,又会互相攻讦。”
“因此朕想,等他们回来,就在全国范围内清查黄册,丈量土地,查明户籍人口。”
“朕总不能当个糊涂皇帝,连自己治下的百姓多少,土地几何都不知道。”
朱由校笑了笑,说了孙承宗和徐光启的不同作用,同时又说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陛下放心,这些事情朝堂之上不会有人阻止。”
“不过地方上,难免会阳奉阴违。”
孙承宗明白朱由校的意思,事先告诉他这些,就是想询问他是否可行,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这是自然,不过事情总是要一点点的做,去年朝廷一年的赋税达到了两千六百万两,朕希望通过严查私盐、增加盐引,清查黄册、丈量土地,今年赋税能达到三千万两。”
“只有达到这个数字,朕才能慢慢的展水师。”
地方上有猫腻,朱由校当然明白,这也是难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