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八月十五,天气变得有些寒冷了。
这天,朱由校来到京营,今天是他参与训练的京营新卫出前往辽东的日子。
在他的干预下,士兵们都到了崭新的棉服。
自从六月之后,他们又训练了一个多月,虽然还没有见过血,可看起来已经很像模像样了。
当然,这些士兵前往辽东明面上是押送火器,攻打辽东的事情,上层基本上都知道,可是普通百姓却几乎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军队也是如此,新卫只有四个主将知道他们到了辽东就会分配到抚顺,帮助训练士兵掌握燧枪。
只是普通的士兵以及下面的百户们,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看着三千士兵开拔,朱由校和京营的勋贵们寒暄了几句,便上了马车回京。
“殿下,人事已尽,如今只能听天命了。”
孙承宗见朱由校情绪不佳,便开口宽慰道。
“是啊,殿下,这一个多月来,将士们训练的也十分刻苦,臣虽未曾带兵打仗,可也知道,这已经是我大明难得的擅用火器的军队。”
“有了他们还有朝廷运往辽东的火器,最起码防守是不成问题的。”
洪承畴也出言安慰。
“你们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一战若是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对于大明可不是好事。纵然是年老的老虎,只要是架子不倒,也会让百兽忌惮,可若是这老虎被打败了,日后的豺狼们可就不怕它了。”
朱由校当然知道现在他无能为力,可一旦辽东战败,带来的可是一系列的反应。
安奢之乱、山东、河北白莲教起义,不过几年沈阳、辽阳被攻克,之后又有农民起义,皇太极入关。
若是放在盛世,前面几件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财政捉襟见肘,甚至入不敷出的大明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些日子我也没关心京察,孙师傅,这次京察结果如何?”
将这些烦人的事情抛之脑后,朱由校开口问道。
“京察没有太大的问题,自从皇太孙被册封之后,陛下下旨填补空缺,上来的多是方辅中意的人,即便是一些他不待见的,也都被安排在了不太紧要的位置上。”
孙承宗虽然看不惯方从哲这样的做法,可毕竟东林党先动的手,况且前年朝廷一下子征召了许多赋闲在家的官员,东林党一派嘴上不说,心里对于方从哲也少了些恨意。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强大的帝国极少是外敌入侵崩溃的,若是君臣同心协力,便是有天大的困难也能应对。”
“若是再和以前一般,互相斗来斗去,那真是真正麻烦的事情。”
对于这次的京察,朱由校只知道方从哲排斥了一些异己,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太清楚,既然孙承宗说没有太大的问题,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回到了皇宫之后,朱由校被万历派人叫到了乾清宫。
“今日朕接到了一个奏折,顺天府丞毕懋康自请到工部任职,并且想辅助孙元化火器营造,对此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