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仆人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仆人走了回来:“老爷,陈县令让赵主薄来找您,说是有圣旨到了。”
“圣旨?快,给我更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圣旨到,可老者还是吩咐了一句。
小半个时辰后,老者随着赵主薄来到了县衙。
宣读完圣旨之后,来人被县丞招呼去吃饭去了。
老者则来到了后衙,与陈县令对坐饮茶。
“老师是准备进京么?”
陈县令亲自为老者沏了杯茶,开口问道。
“虽然不知道圣上为何要我担任左春坊左参赞,不过这些日子我也听说皇太孙天资聪慧,文华殿通过圣上考核成为皇太孙。”
“能有教导明主的机会,我也不愿意错过。”
老者点了点头。
“学生也是这么想的,老师学贯中西、胸有治国之才,在我这里研究农学,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陈县令点了点头,言语之中对老者很是推崇。
“没有什么大材小用这一说,农为国之本,今年试种的番薯你也看到了,每亩可产千余斤,比之小麦高了许多。”
“眼下天气比之往年冬天来的要早,去的要迟,也更冷。往年一年两季,现在不过是一季。”
“若是能推广开来,能救活不少百姓。”
老者对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言语之中反而充满了对气候的担心。
“老师所言甚是,之前学生还未放在心上,后来查看史书,五胡乱华、两宋之时,都是如此。眼下我大明与蒙古已经三十余年未动兵戈,一旦北方寒冷,只怕是他们会按捺不住。”
陈县令听了老者的话,叹息了一声。
“朝廷已经有近十年未有战事,各地军备松懈,入朝之后,若有机会,我会向圣上进言。”
老者听他说起此事,也露出一些担忧之色。
关内冬天都愈的寒冷,关外自然不必说。
每当关外的游牧民族活不下去,遭殃的便是中原王朝。
“若是陛下勤政爱民还好,可是现在二十余年未曾临朝,学生真担心……”
“慎言!”
陈县令话未说完,便被老者打断。
“是学生妄言了。”
陈县令也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在其位谋其政,你眼下是县令,上面的事情,关注即可,无须过于考虑。”
“治下百姓的生计才是你应该考虑的。”
“我知道,你是有抱负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路要一步一步走。”
老者开口劝道。
“老师教导,学生铭记于心!”
陈县令知道,老师这是为了自己好,当下起身躬身说道。
“我走了,有事给我写信。”
老者看了这个弟子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学生送老师!”
陈县令立刻跟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陈县令将老者送出城外。
看着老者的背影,陈县令不要的叹了一口气。
希望老师这一去能大展宏图,若是老师能得皇太孙欣赏,日后也能多多提携自己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