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和那时候的殷澈一样的态度,一样的说辞。
耗到他精疲力尽,耗到他身无分文。
但两个人带给他的危机感却是两个程度的,殷澈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铡刀,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所以会觉得在它掉下来之前,自己还有周旋的余地。
而蔺澄是能够将他和他的家人,都生吞活剥了的野兽,是他一句话说错就会扑上来咬死他的存在,让他不敢生出一点其它的心思。
看着走过来的人,杜宇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但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动。
他不敢。
随着蔺澄靠近,他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去,才能持续的看到对方的脸,而随着对方靠近,那种危险的感觉更清楚了,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
他甚至觉得两人中间的空气甚至浮动着血腥味。
“我。。。。。。”
他说了声后又沉默了下来。
“你想说你为什么要伤害澈哥,想说出是谁指使你的。”蔺澄看穿了他的想法,但他只是哼了声。
“我需要你告诉我嘛。”
话音刚落,缠着毛巾的拳头就打了出去,杜宇的腹部几乎都凹了下去,人顿时弓起,干呕了起来。
“你以为在你被抓出来后,我还猜不到嘛!”
蔺澄说着抓着人按在墙上,又是一拳,但是只打肚子,避开内脏,会疼但不会重伤。
杜宇被蔺澄掐着脖子,脸瞬间涨红,被打出了戾气,“你会拉着你一起进监狱,我看你还怎么威胁我!”
蔺澄抓着他的脖子离开墙壁,又把人重重撞上去,“好主意,在你报警之前,我会和你常年住在病房的老父亲见见面。”
蔺澄说着把人按到了地上,杜宇的手臂几乎扭了一圈,但是他现在却顾不得疼,“你疯了你!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人还是病人!”
蔺澄的脚落在他肩膀和后背的连接处,面无表情的反问,“和我有关系吗?”
杜宇怔了下,怨恨的盯着蔺澄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力气,“我、我不会说出今天这件事的,不要为难我家人。”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行,就像是杜宇对殷澈所做的一样。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房间门重打开,蔺澄走了出去。
房间内杜宇躺在地上,蜷缩着,嘴里还咬着一个毛巾,所以刚才的整个过程十分安静,他的一条手臂扭曲成让人牙碜的弧度。
血迹在掌心下蔓延,一个碎了的玻璃烟灰缸散落在旁边,其中最大的一块,穿透他的手掌,甚至可以想象,医治的时候拔出玻璃的过程会有多疼。
除此之外一只脚腕也外翻着。
整个人躺在地上几乎要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