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都没看蔺澄一眼,打开后面的车门就上车了,只不过上车的时候踩空了一下。
蔺澄的脸变得更黑,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向斐知秋点了下头,“斐哥,那我们就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斐知秋点头:我觉得你们两个才不安全。
蔺澄孤零零的在前面开着车,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瞄一眼后座的人,殷澈靠在车门上,一手撑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太阳穴。
橘色的灯光混着树影争先恐后的扑在他身上,把阖着眼的人照出了家的温暖。
“澈哥,你喝酒了吗?”
殷澈手上的动作停下,指尖捻了一缕头,缓缓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上相撞。
蔺澄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宽阔的道路上只有他们这辆车停在路口,等待着放行的交通灯。
殷澈瞧着那双担心自己的眼睛,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此刻头疼欲裂,再加上对方今晚又遭遇了张得彪那件事情。
如果他再说些什么,估计对方能猫被窝里哭一宿,想想就可怜。
镜片下的眼珠往下沉去,“变灯了。”
车子没有动,那沉默的几秒钟像是一直乖巧的小孩在和他对峙。
可惜重闭上眼睛的殷澈,并没注意到蔺澄的小小反抗。
他头疼的厉害,卫生间里的事情带给他太大的震撼,回去后没注意喝了太多酒。
蔺澄漆黑的眼珠盯着他看了半天,丝毫没得到关注,这让他更想做些什么,无论好的坏的,他希望被那双眼睛注视着。
赌气般的鼓起嘴巴,重重哼了声。
殷澈还是没注意,他反抗了个寂寞。
扭头刚要走现灯还剩三秒,澈哥看来是真喝醉了。
一路沉默,到家后蔺澄亦步亦趋的跟在脚步摇晃的殷澈身后,上了楼梯。
眼看着俩人就要各回各屋,蔺澄抠着裤线,“澈哥,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卫生间里的事,澈哥绝对是生气了。
他已经想好回答了,就等着澈哥问他呐。
殷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矮他两个台阶的蔺澄,用这个视角看蔺澄对他来说已经有点陌生了,当初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孩飞拔高。
可他潜意识里,总还是习惯性把他当成爱哭的小屁孩。
虽然这些日子这个习惯再慢慢转变。
现在他泛着红的耳朵,还回响着蔺澄之前的声音,低沉,性感。
腰椎骨又开始酥麻起来,更加站不稳的扶住扶手。
“别想太多,回去睡觉吧。”
他强撑着清醒往回走去。
蔺澄眼珠一转,他不能让澈哥就这么回去,问题必须即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