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留了谢屿川,安抚了他的情绪,但她没打算在这场不合时宜的□□中脱离出来。
人总要任性一回,只尊崇自己的内心,抛却理智,凭感觉行事。
谢屿川看书多遍,临到关头却有些犹豫不决。
洛银的视线略模糊,呼吸也凌乱,她看着谢屿川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分明满脸血色,却仍只盯着那一处重重喘息,也没动。
“你不愿意?”洛银问。
谢屿川抬头看她,眨了眨眼,又落了一滴眼泪下来,他低声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洛银闻言,一时无语,半晌叹了口气:“那便我来。”
她挺腰起身,按着谢屿川的心口调转方位。
双目对视,洛银的脸涨得绯红,目光却异常坚定。
窗棂外有风刮过,带来一些山间不知名的花香,薄汗打湿了衣衫,便是这一阵阵夜风也不能浇熄热意。
谢屿川的眼里完全倒映着洛银的身影,她长如瀑,靠近脸颊的几缕被汗水打湿,略微卷曲地贴在脸上,白玉似的身体透着薄红,晃乱了他的心神。
他在很早以前就见过她的身体,彼时他还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狗,于软塌矮桌下,透过沉香烟雾看见了神女沐浴。
洛银下巴上的汗水顺着脖子滑到了锁骨,积在了那一弯小窝处。
谢屿川的獠牙有些疼,几乎要爆体而出的痴狂让他很想咬住她,肆意索取。
可他还是扶着她的腰,起身温柔地舔去她锁骨里的汗珠。
终归是不舍得。
洛银疲惫躺下时,才是谢屿川掌控节奏的时刻。
子时一过,天又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
锁灵阵不断地从洛银的身体里吸取灵力,饶是她情况特殊,灵力可无限再生,也在被谢屿川冲撞的时候无暇分神,无力地任由锁灵阵自行取走她的灵力,于殿外山谷布阵成形。
小雨转大,哗啦啦地敲着窗棂,被风一吹,雾似的往金笼方向飘来。
洛银的脸上满是汗水,谢屿川帮她擦去。
他精神奕奕,丝毫不觉得困倦,一双眼连眨也不舍得,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小憩的洛银。
原本满笼的金蝶也只剩下了两只,扑扇着翅膀翩跹于二人身旁,满室旖旎,慢慢被风雨浇熄。
谢屿川胸腔里的鼓动声就没有平缓过,在他绕着洛银丝回味缠绵时都紊乱的跳动着,撞击着他的心口,闷闷的,疼疼的,却很满足。
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半汗湿的里衣衣襟中翻出了一枚金钗,金钗于月光下闪烁微光,被金蝶瞧见,两只蝴蝶围绕着云纹花样簌簌落下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