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了金丹期的全部修为都推不开。
霜绛年深切怀疑,对方吃了那么多,完全没长脑子,光长到肌肉上去了。
晏画阑迷迷糊糊抬起头,疑惑道:“哥哥怎么不摸我了?”
霜绛年咬牙:“我不摸人。”
晏画阑不明白:“都是我,有什么区别?……用妖身又抱不住你,也摸不到你。”
他还是赖着不肯挪窝。
霜绛年只好道:“你不是在玉凰么,怎么过来了?”
晏画阑沉思片刻,晃晃脑袋:“记不清了。”
“用妖身来的?”
“好像是。”
霜绛年面无表情地想,幸亏他是用妖身来的,否则明天三界邸报的头条就会是“震惊!妖王当街裸奔,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既然酒醒了,就回去吧。”他好言相劝。
晏画阑做作地环住手臂:“一个人睡好冷啊,你这里更暖和。”
霜绛年无情地说:“那你去找其它人睡。”
“为什么?”晏画阑出离地愤怒了,“乐桃情说冷,你就邀请他‘一起睡吧’,我难道还不如他么?”
还记着这事呢?
乐桃情又对他没企图,哪像晏画阑这个裸男深夜入室,换到现代都可以报警了好吧?
但企图不企图的,又不好明说。
霜绛年百口莫辩,最后找出一套衣服扔到他脸上。
“愿意留就穿好。我要睡觉。”
晏画阑拿着衣袍,甜甜笑了。
趁他穿衣,霜绛年问道:“刚才你睡我床脚,听到什么了吗?”
晏画阑迷茫:“我应该听到什么?”
“没事。”霜绛年略带忧心地倒回枕头。
……若有一天晏画阑知道他修无情道,会怎么想?
会不会以为,他所有的善待都是骗局,双修得来的修为和孔雀翎也是处心积虑骗到手的?
最好一辈子不知道。
不,最好以后都不要见了。
“在担心丹会吗?”晏画阑趴在他面前,“听说小天地里很危险。”
“没有。”
霜绛年闭上眼,忽觉眉心一烫,有轻微的酒香飘过。
晏画阑吻过他的额头,笑道:“哥哥不是说过么,在你的家乡,这是晚安吻,可以免除噩梦。”
霜绛年微怔。
晏画阑又亲了他额心一下:“别怕,我永远会与你同在。”
什么晚安吻,不过是为了点亮成就胡乱诌出来的罢了。
奇怪的是,霜绛年的心竟真的因此而安静下来。
这大概是他永远舍不得伤害晏画阑的理由吧。
*
丹会举办得如火如荼,放眼九州,歌舞升平,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