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唇舌,过鼻腔,过肺腑,整个人都酥麻了。
就好像阿年哥哥化作了那氤氲雾气充斥在他肺腑中,开始暖融融的,后劲湿凉,花木过后唯余飘渺的尘烟。
恍惚间晏画阑想,他碰了这烟嘴,霜绛年也碰了这烟嘴,合计合计,不就相当于……他们嘴贴嘴了吗?
晏画阑莫名脸红。
他有些不自在,一条腿架到另一条腿上,试图遮掩那中间的什么。
……被需要的时候一直不肯出现的“本能”,现在姗姗来迟了。
第9章喜欢的不仅仅是脸
“够了。”霜绛年的声音将他从迷瞪中唤醒,“你已经把我剩余的烟草都‘适应’完了。那药叫‘珈曳’,原料很珍贵。”
“……哦哦。”晏画阑眨了眨眼,将玉烟杆递还给他。
烟杆交接当中,他又攥住玉烟杆不放,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霜绛年笑他,“试药试傻了?”
晏画阑松了手。
霜绛年总觉得他有话要说。
酝酿了好一会,晏画阑才正襟危坐,认真地说:“我想跟着你学医。”
霜绛年意外挑眉。
他还来得及问出为什么,晏画阑就绷着脸,叭嗒叭嗒一气儿背出了准备好的腹稿。
“因为我要变得完美!以前我只会杀人,以后学了医,就能像你一样进能攻、退能守。”
紧接着,少年又飞红了脸,小声快补充了一句:
“才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呢。”
霜绛年手中的玉烟杆“啪嗒”一下掉在藤椅边。
……傻孩子,你真正的目的都已经说出来了啊。
在诡异的沉默中,晏画阑也觉自己那句话貌似暴露了什么。
他的表情从窘迫逐渐变凶,满脸“如果你敢戳破我就提前吃掉你”的色厉内荏。
霜绛年忍笑,轻咳一声,应下了晏画阑的请求。
“我粗通针灸之术,若你有意,听着便是。”
翌日清晨,霜绛年唤出九刺,九根寒芒凛冽的银针悬于上空。
“但为什么我还要趴在这里?”晏画阑委屈巴巴地问。
少年光着上半身趴在藤椅上,一想起之前被驱毒的经历,就一阵肉痛。
霜绛年微笑:“亲身体验,记忆会更深刻。”
他开始细致地讲解针灸的人体经络腧穴理论。
随着他温柔的语声,一根根银针扎落在晏画阑溢出黑色魔毒的脊背上,每扎一下,就疼得少年弹一下。
晏画阑痛到怀疑人生,但听到霜绛年说那些复杂的理论实践知识,又觉得被安慰到了。
他甜滋滋地说:“原来每次你为我施针,都花了这么多心思。”
“你说驱除魔毒?哦,是你误会了。”霜绛年道,“这就是简单的打地鼠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