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面上漾起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幅易容,大概是对付颜狗的生化武器吧。
黑化值降低倒是意外之喜,不过,这并不代表每一次降低好感度时都能奏效。
他解除全部易容术,右眼皮一点朱砂痣一闪而逝,随即他便戴上了面具,将脸掩在了木面具之下。
冲晏画阑的颜控程度,以防好感度飙升,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真容。
*
晏画阑在一片烟雾缭绕中醒来。
还没睁眼,他就重重打了好几个喷嚏,差点被呛死。
“咳咳、空气有毒!”
他一边叫嚷一边试图翻身爬起来,随即却现……动不了。
“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霜绛年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边,他歪歪斜斜倚着藤椅,那些烟雾正从他手中的玉烟杆末端袅袅升起。
对了,晏画阑想,人族衣袍上也有同样的花木烟味,只是比现在更淡。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玉烟杆上,手与玉浑然一体,如同一整件精心雕琢的玉器。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
晏画阑瞪着自己满背的银针,叫道:“我身上的这些是什么?”
“针。”
“为什么要用针扎我?”晏画阑委屈,“我都对你那么好了。”
“为了驱除魔毒。”
“哦……”晏画阑顿时心里安慰多了,“可是好疼。哥哥就没有其它方法吗?”
“有啊。”霜绛年的玉烟杆在藤椅上一敲:“但我不想。”
晏画阑哽住。
霜绛年看着面板上[好感度-1]的提示,满意了。
他透过面具,睨着妖族少年。
晏画阑赤裸的身躯呈现在他面前,腰肢劲瘦,肩膀宽阔健美,呈完美的倒三角形。
像鹰或者一切翅膀有力的鸟类,随时都能振翅高飞。
霜绛年毫不怜惜地操纵着最后一根银针,扎在了那漂亮的后背上。
他将少年哭唧唧的表情看在眼里,温柔道:“疼吗?是不是很想动,很想反抗?”
“呜……”晏画阑眼泪汪汪地点头。
“可惜你动不了,只能受着。”霜绛年懒懒往后一靠,无情感叹,“哎,好可怜。”
晏画阑:“……”
他眼前一黑,后槽牙磨得咯吱响。
这个“食物”好看是好看,但心肝都黑透了,就是个大骗子。
他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了!
而且就连“食物”唯一的优点——那张脸,现在也被面具遮掩,只露出嘴唇和一小截白皙的下巴。
缺乏血色的唇含着玉白的烟嘴,显得格外柔软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