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骁眠凭经验判断道,“嗯,恐怕这几天都不好出去了。不仅是整个州府的官兵衙役都调动了,那岳知州还调动周边州县的官兵衙役进城,之后的几日,挨家挨户的搜查可能会更加频繁。”
“朱公公也在湖州城吗?搜查时,他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我的人会易容,糊弄过去不是难事。”
“那就好,”桑晴晓又凑近了问道,“你夜探朱公公的时候,不会顺道把岳家的那个公子给杀了吧?”
“瞎想什么呢?”亓骁眠好笑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嘿嘿,确认一下嘛。那你可曾听说,他的死状?”
“身穿嫁衣?”
桑晴晓点头,“这种死法挺有意思的,不是吗?你的人一直在城中潜伏,可有暗中看到什么内幕啊?”
“没有。能躲过我手下耳目,凶手定不是一般人。”
“听说,周边的州县曾经生过类似的男子嫁衣案。”
“你很关心这个案子?”
“好奇嘛,你若是能分出一丢丢人手,帮忙从周边州县打听一点点消息呗。”
亓骁眠应下了。
等他处理好身上的毒,离开房间后。
老藤拍着胸脯,直喊怕怕,“老子刚才竟打了一只魔的脑门!真是胆子太大了!老子以前都是走明哲保身的路子,碰到你这个小妮子,竟连这种不怕死的事也干了!”
“你拍他脑门的时候,我也愣了。”
“还不是怕他暴起,咱们以后还是离这个大魔头远一些吧,真是不省心。”
“远得了吗?人家还觉得你教训的是呢,以后啊,多摆摆老人家的款儿,时不时的拍上一下,没准就给人拍习惯了。”
“哎哟,”老藤继续拍着小胸脯,“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碎碎叨叨的上了房梁,寻一隐秘处自我安慰去了。
至于嘛,桑晴晓笑话他小题大做,两人来回调侃着,直等到离簇回来,才停下这无聊的争执。
离簇是耷拉着耳朵回来的。
“输了吧。”
结果可想而知。
离簇没精打采的点点头,跳进桑晴晓的怀里,一边打滚一边求安慰,“挠了一晚上,一片衣角都没挠破。”
“这么厉害吗?”
“他根本就不跟我动手,坐在那里布了个幻境,我就被迷糊住了。”
“幻境吗?我老藤也会啊。”老藤在房梁上晃脚。
“不一样的感觉,他那个更真实、更厉害,我不仅没有挠到他的衣角,还白白让他看了一场我自己闹腾自己的戏,他倒是满眼笑意,我却累的够呛,还很是丢脸。
唉,这一仗打的忒没意思,还无可奈何。”
“原来是只会布幻境的妖啊,你可有探出它的真身?”
离簇再次懊恼道,“都说了连他的衣角我都没碰到,我还没折腾几下,就急的自己露出了真身,他居然还笑话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