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才不稀罕呢,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狗啊,”亓骁鹏回头看向主位上闭目养神的人,“父亲,我说的可对。”
“多听你大哥的话。”
亓骁鹏暗恼,“父亲,你也觉得小七出息了?”
“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何需做比较。”
亓骁鹏听到这话,喜道,“父亲说的是,他就是一小杂……”
“咳咳!”
亓骁鲲用咳声制止了他的话,又对父亲说道,“这小七到底还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亓骁鹏立马愤怒道,“可不是,我昨儿都在大街上跟他道歉了,他竟然不顾一点情面,直接拧断了我的手臂,还放言说,我若再出现在他面前,就要杀了我呢!”
亓骁鲲配合道,“唉,性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这朝堂不似家里,任性而为,不顾后果,可不是被打几下骂几句那么简单,是会丢命的。
父亲,要不,待会儿等他出来,我请他过来叙叙旧,到底是一家人,闹得太僵,平白让旁人看笑话。只是,不知小七愿不愿意给我这个大哥面子。”
两人一唱一和后,本以为父亲会拒绝见面呢。
却听自家父亲回了句,“待会儿再说吧。”
亓骁鹏的脸上立马浮现出怒气,亓骁鲲用眼神制止了他。
同济堂的后院还挺宽敞的,显然是将最好的几间屋子腾出来,给欧阳家的人住,其他女眷不知被他们安排到哪里去了,只留下几个,在男人身边伺候着。
屋子里呼痛声不断,女子们手足无措的在旁边默默流泪。
亓骁眠带着桑晴晓进入最大的一间屋子,并小声跟她介绍道,“欧阳家主欧阳钧。”
他浑身多处烧伤,可也比欧阳家其他人要好上许多,他倒是没呼痛,仿佛失了知觉似的,两眼望天,一动不动。
“欧阳家主。”亓骁眠唤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就自己找了两把椅子,与桑晴晓一起坐下。
自顾自地说道,“我是亓骁眠,当朝勇信侯,不知欧阳家主可有听过。欧阳家送给朝中的帖子,陛下给了我一份,原是来替朝中送贺礼的,却不想竟亲眼看到了欧阳家遭难。
我任都察院副职,自诩在查案一道上,颇有些心得,欧阳家主可方便将当时的情形细说与我听?或许,我能帮欧阳家讨个公道。”
欧阳钧跟没听见似的,依旧不应声。
亓骁眠将目光又转向旁边的女子,“这位是欧阳夫人吧?要不,夫人先与我说说吧。”
女子面容尴尬,“奴,奴家不是夫人,只是个妾,夫人前些日子突然失踪了,欧阳家出事前一直在找,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家主夫人失踪了?这失踪的时间还挺巧的,也不知与大火是不是有关联。
女子又说道,“家主与夫人之间的关系本是挺好的,也不知为何,从前一段时间起,夫人就总找老爷吵架,老爷被吵得不耐烦,扇了夫人一耳光,夫人的眼里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