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昌郡主随了他父亲的性子,也是个嘴甜讨喜的,很得太后喜欢,经常召她进宫陪伴,她有作案的便利。
明昌郡主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可其实自己的日子过的挺苦的,丈夫任将军一职镇守边疆,按照朝中约定俗成又不能宣之于口的做法,武将在外,朝中需得有家人留守。
是以防将军战死,仍有后人祭拜,更是以防将军叛国,留家人为质。
明昌郡主是自己主动留在靖京城的,为了保住在太后面前得脸的荣耀,更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她与丈夫分开十年,如今,彼此之间也不过是认识的陌生人罢了。
她的丈夫在边疆多年未归,小老婆娶了一堆,孩子也生了一堆,而明昌郡主只生出了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八年前差一点就去了,后来听说,情况渐渐转好,一直在家养着的,从未让孩子出过门。
莫非是为了这个孩子?
时间对得上,动机也有了。
只是,拥有那般笑容的女子,当真做的出来这种残忍之事?
宣德帝不愿相信,“可有实证?”
“龙卫偷偷去看过那孩子,虽尚有一息,可周身萦绕着死气,郡主每天夜间抱着孩子入睡,人有些魔障了……”
亓骁眠话还没说完,龙卫敲了几下窗户,蔡浊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脚步有些急,“陛下,明昌郡主进宫了。”
“进宫就进宫呗,证据还没查实,连嫌疑犯都算不上,不用阻止她,让她去见太后。”
“陛下,郡主冲着这边来啦。”
宣德帝闻言坐起身,拿起帕子擦去了手上的油渍,“她要见朕?”
“郡主是这么说的。”
“那就让她进来,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问她。”
蔡浊却犹豫道,“陛下,郡主疯啦……”
宣德帝皱眉,“什么情况?”
“说是,孩子不行了,还要告勇信侯谋害皇族,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嚷嚷着这么几句话,仍留在宫里的大臣们都听见了。”
宣德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阿眠谋害哪个皇族了?”
“郡主的儿子。”
“呵,她那儿子也算是皇族?”
呃,按规矩来说,是算的,只是血缘浅薄了些,但是,陛下的话,蔡浊可不敢反驳。
宣德帝又问向亓骁眠,“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怨恨你?”
亓骁眠想了想,“派人监视她?派人将护城河里的所有尸体都弄上岸?派人严守护城河,不让任何人靠近?与郡主有关的事情,臣也就只想到这么三件。莫不是,她狗急跳墙了?”
“什么比喻,她是你表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