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晓很肯定的回复她,“山下村的事是人为,与妖无关。”
“你又知道了?”
桑晴晓笑而不语。
“哼,神神秘秘的,”离簇接着说,“赵庆到赵府门前时,已经磕出了一脑门子的血,人都险些站不稳了,池辰安扶着他去敲响赵府的大门,那看门之人原本是不理会的,还是池辰安出面,才引来了赵家的管事。
那赵家管事,嘴里客客气气的说着不认识,可眼睛里却残留了些许慌张,我瞧着肯定有问题。
被赵家的管事往外推了好几次后,赵庆急了,直接在大门口嚷嚷了起来,说是若不按照神明的旨意去办,赵家会死人。
就这般大声的在人家大门口说着死不死的话,赵家人立马变了脸色,连池辰安的面子都不顾了,直接赶人,赵家赶人时,还意图下黑手,要不是我在一旁阻拦,那赵庆凶多吉少。”
离簇说完这些,想到桑晴晓的异状,试探道,“所以,那赵家会死人吗?”
桑晴晓笑着反问道,“连神明的使者都敢打,你说赵家会不会死人?”
离簇甩了甩尾巴,“要我说啊,这几天盯紧你,肯定有好戏看!”
到了晚上,离簇如愿看到了一出好戏。
桑晴晓夜间出门,离簇鬼祟地在墙头跟着,还故意将影子露给她看。
桑晴晓轻笑,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哪还有驰骋沙场的将军样子。
有老藤提供的赵家图纸,桑晴晓很容易就找到了赵家掌事人赵国泰的住处。
赵国泰便是赵拓的嫡长子,如今已坐上当年父亲的位置,御史大夫一职做的还算是称职。
屋里没盏灯,不远处的赵家议事厅却灯火通明。
显然,赵庆的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离簇说,池辰安已将赵庆带入池家,赵家就是想灭口,也早已失了先机。
桑晴晓并不好奇,他们究竟在议些什么,她借着手中符文的微光,在赵国泰的房中仔细翻找着。
赵家几个在朝官员,聚在一起讨论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过才定下了一条尚可的计策。
明日有早朝,为了不让朝中那些老狐狸瞧出他们曾为此事劳心劳神,只得早些散场,调整好精神头,好迎接老狐狸们阴阳怪气的试探。
赵国泰心中另有些打算,背着手踱步回房,走到房门口,遣散了下人,进屋关好门后,一转身,看到书桌旁微光中的女子时,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呼唤下人,没有得到回应。
桑晴晓好心告诉他,“别再扯着嗓子喊了,他们听不见的。”
赵国泰又想开门出去,门却已经打不开了。
人老了,越怕死,遇到危险就想逃,当知道逃不了时,才展露出谏官无畏生死的气势,直面桑晴晓,“你究竟是谁,竟敢擅闯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