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簇与征北大军的那顿酒,总算是喝上了,整整三天后,才回来与桑晴晓炫耀她的兄弟情。
末了,惆怅了句,“周云瑾选择再回北境,也不知下次再与他们喝酒是什么时候。”
“你若是还想领兵打仗,就回去吧,不用在意我们之间的契约。”
离簇抬起一张不高兴的猫脸,“你赶我走?!”
“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在这里,我也很开心啊。周云瑾也问我要不要回去,你猜,我是怎么回他的?”
“怎么回的?”
离簇一脸嘚瑟道,“老娘为国征战十年,朝廷给我的赏赐和月俸都在他那里,我问他什么时候把我的钱还我。”
桑晴晓也笑道,“你那个时候就有月俸了?”
“我打仗的第二年就开始有月俸了,怎么样?厉害吧!
其实,不止月俸和赏赐,战场上的战利品,军队里也是可以截留下一小部分的,虽然只是一小部分,逐级分下去,数量也不少。
周云瑾就从没给我分过,明明我出力最多。
唉,到了这靖京城,我才知道身上有钱的重要性,不将钱要回来,我担心以后不够花。”
“本就是你的钱,就该要回来,若是他不给你,我来想办法。”
大不了让仓鼠精去搬周家库房呗。
桑晴晓又问了句,“之前请客,在我这儿买酒买菜花了不少钱,身上的钱可还够花?不够就问我要。”
“够了,陛下的赏赐还有好些没用呢。周云瑾也承诺这几日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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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辰安在父亲的运作下,领了份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差事,搁在后世,算是个街道副主任吧。
他一改平日里懦弱的形象,将欺负过他的人,全都收拾了一遍,了了这点仇怨后,每日里兢兢业业地带着人巡街,刮风下雨等恶劣天气,也从未懈怠过。
自上任那日起,池辰安特地领了桑晴晓这片区域的治安任务,不仅巡逻的时候能见到他,每日饭点,也能看到他来用餐。
这日,池辰安巡城途中,瞧见了个奇装异服,神情鬼祟的人,便拦住,“哪儿的人?可有路引?拿出来瞧瞧。”
不过是普通的问话,对方却慌了神儿,脚底抹油地溜了。
池辰安自然是紧追不舍,可路过的都是人流量很大的做买卖的街道,不仅要小心撞到行人,还得跟紧目标,便渐渐落后了许多。
余光扫到了墙头的一抹黑,很眼熟,便试探道,“离簇,帮忙抓人。”
却见墙头原本立着的猫,duang地一下,屁股朝他坐了下来,冲他翻了个白眼,又将头扭了过去,仿佛在说,老娘现在是只喵,别来烦喵!
“离簇,那人是个采花贼,还偷孩子……”
池辰安列举了一连串罪名,把离簇激怒了,一道黑影追了上去,池辰安的脚步便轻松了许多。
“离簇,这人还没定罪呢,别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