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阿珍的身份,并不适合进入靖京城。
直到,阿珍成了白夫人,我便不得不改变计划,私底下的动作多了些,难免不会被人现,或许,曹林选择陷害我,也与此事有关。
我修筑堤坝时,都留有极为详细的账目,还复写了两份,曹林一伙人的罪证,包括他修筑堤坝时偷工减料的账目,我也一共留存了三份。
此三份,一份埋于府中地下,当日就被他们挖了出来,当着我的面销毁了,一份托付给了扶柳苑的俏南儿姑娘……”
说到这里,严珉看到了桑晴晓怀疑的眼神,忙解释道,“俏南儿是我手下一司法参军的相好,你珍姨也认得她,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却又有几分侠义之心。
她与我那司法参军都是我私底下极为信任之人,我托他们将证据带往靖京城,算算日子,应该快到了吧,可否劳烦姑娘安排接应一二?”
“还是让珍姨安排人去接他们吧。”
桑晴晓也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还是先跟桑语珍说一声比较好。
“我原也想着让阿珍接应的,可她现在的处境……”
“桑语梦现在可没工夫监视她,她自由度还是挺大的。曹林在前往靖京城的路途中,桑语梦正卯足了劲儿,查找他的罪证的。”
“曹林也要来靖京城?”
“嗯,与你不同,他是来受赏的。”
“如此极好,当堂对质之下,他逃不掉的。”
“就这么自信?”
“严某已准备多时,还指望着因此一事,得陛下看重,长留靖京城,能时时护着阿珍。”
“照你这么说,被押解进京,岂不是刚好如了你的意?”
“姑娘,踩着泽州千万百姓的浮尸步入靖京城实非我愿,一切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过不了几日,我定会为泽州百姓讨一个公道!”
这严珉应该算是个神队友了,所有事都自己安排好,不怎么需要她的帮助。
“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曹林何时能入京?”
“恐怕,得在会审之后了。”
“姑娘可有办法将会审之期往后推些时日?”
桑晴晓明白了他的打算,“如此也好。”
她拿出老藤玩出来的药粉,递给严珉,“浅色的药粉先喝下,不出半日,症状便极似瘟疫,若想好起来,便再吃下深色的药粉。”
之所以给他似瘟疫的药,一是因为严珉是从重灾区域而来,突然病,形似瘟疫,可引起朝廷重视,提前预防。二是,若有人想杀他灭口,也会因瘟疫二字,忌惮得不敢靠近。
严珉毫不犹豫的接过,道谢后,又说道,“若是没有找到俏南儿,我还有一份证据,藏于泽州光临寺方丈手中……”
严珉事无巨细的又交代了几句后,桑晴晓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