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嫌弃,待会儿让老藤帮忙收起来。
“我离开时,小道士们不放心,提前回来了,看到他的遗体,嚎啕大哭,还从他的衣襟里搜出了一封信,信中说,他罪孽深重,杀人无数,早就该死了,让他们不要为他报仇,不要记恨任何人,只低调安葬……”
信中还有许多对道观,以及小道士们的安排,弥刹懒得再听,转身离开。
“师父的遗体,我决定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尽快安葬。师父曾说,水满则盈,月满则亏。
他逝去十多年,十多年间,已拿到不少功德供奉,我大致算了算,十辈子都花不完,够了,就不能再多要了,还是让师父尽快安息吧。
至于其他人,我无权做主,也不愿插手,维持现状吧。”
大患已除,不知不觉,已出来好久,也该回去瞧瞧了。
离开之前,几人还做了件大事。
实在是不放心那升仙井,万一有那上界之人,脑抽了,又想回来呢?
桑晴晓和弥刹一起利用佟老留下的笔记,花费半月时间,设计了一个以神文加持的阵法,特地回到孽龙自爆的地方,收拢了它剩余的龙骨。
以龙骨为阵眼,用镇骨钉构造框架,拿麒麟血刻画阵纹。
大阵起时,悄无声息的,可方圆百里的动物,都被吓的向外逃窜,升仙井自此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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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王朝
宣德帝被人撺掇着,打响了大靖与大姜之间的战役,王朝高层都知道,大姜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动”,死伤无数,正是积弱的时候。
可大多数百姓并不知道。
朝中桑家呼声渐大,压都压不住,心慌不已的宣德帝妄图借着这场战役,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伤亡人数,证明自己并不比桑家差。
出兵之时,还曾担心桑家会阻拦,拙略地隐藏着自己的动静,殊不知,一切都在桑白诀的掌控中。
战役刚开始打的很顺利。
能不顺利吗?都没有什么原住民了。
可渐渐的,风声就不对了。
大家都在传,宣德帝残暴无道,麾下将士都得了吩咐,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主打一个片甲不留,连那刚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
流言被控制着,皇宫估计是最后听到的。
宣德帝庞然大怒,“朕什么时候让人杀婴孩了!大姜死伤无数,分明是地动造成的,与朕何干!
来人,下诏书,朕要跟百姓们说清楚……”
说?怎么说呢?
宣德帝提起笔,却不知该如何书写。
地动的消息是他下令隐瞒的,好大喜功,虚报功绩,也是他赞成的。
现在却又告诉百姓,朕得了大姜领土,实则是因地动捡了便宜,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怎么做都不对。
宣德帝索性将自己藏起来,日日流连后宫,不理朝政,原想着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刷波好感。
可几日后,大靖下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宣德帝被现与他的小爱妃一起,死在了被窝里。
经查实,是中炭毒而死。
当晚气温骤降,放了好几个炭盆都不好使,小爱妃受不住这寒气,半夜起来将窗户给关上了,两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屋里。
记载中漏洞不少,可谁又会在乎呢?
宣德帝刚死,桑白诀就拿出了皇太祖秦章赠予桑墟的平分天下的诏书,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
秦家人倒是想闹,还将桑家说成是逆贼,可诏书为真,桑白诀私底下又拉拢了朝中八成的官员,朝里朝外一致认可,桑家是上位,不是篡位。
秦家人闹了数月无结,终于认命了,桑白诀一番设计,让他们离开了政治中心。
秦家的闹剧总算是结束了,大姜那边,喜讯连连。
施允看着捷报,既欢喜又膈应。
“陛下,大姜那边,已经被杀的没什么人了,咱们是不是该停手了?”
“停手?停什么手?我们做什么了吗?”
施允翻了个白眼儿,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啊。
当然,也怪那宣德帝经不起挑拨,还怪他手下军队跟筛子似的,轻而易举就被换了指令。
如今那领军的傻子,还不知朝中早已换了帝王。
唉,实在是大姜百姓不好教化啊,否则,施允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有愧疚,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