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佟老将道观夸的是绝无仅有，结果一瞧，也就那样嘛。
面积倒是大，房屋被修建的似乎有些平平无奇，主殿本该是巍峨庄严的，走近了，也愣是没瞧出庄严感在哪，只是比那老百姓住的普通平房，好了那么一点点。
倒是信众，多的有些夸张。
佟老从人群中穿过，大家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恭敬克制地与他问好。
桑晴晓看着这矮化的殿宇，“您这是缺砖了？”
佟老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升仙井在里头呢，殿宇自然得修的普通些。”
“您这信众数量，可不普通啊。”
还被规范的极好，人人都有素质，没有随意插队，也没有长时间不耐烦等待时的情绪泄。
“我这里是招信众，又不是招贼的，防的就是某些宵小之辈，别看表面光，似是个吃不饱的，内里油水足着呢。
重金都花在里面的雕像上，一比一还原诸神的样貌，纯金打造，又怕贼惦记，弄成了漆黑油亮的外表，虽不那么显眼了，却震慑感十足。
我再稍加宣传，信众络绎不绝，再后来都不用我宣传了，人传人的，周边的人都成了我的信众。
他们这般守规矩，实则是被金身表象所压制，都是肉体凡胎，谁还能没点儿小心思啊，但凡心里有点鬼，被这正气凛然的金身盯上一眼，心里那叫一个虚啊。
自大殿建起后，方圆百里，百姓夜不闭户，官员兢兢业业，好一番盛世繁华。”
佟老颇有兴致地领着他们去瞧了瞧天师像，雕的确实好，最难得的神似，仿佛那仙人就在眼跟前儿。
佟老悄咪咪地说，“我还用了些术法手段，让人身临其境……”
嗯，瞧出来了，视觉上的加持，靠近一些就能感觉到，雕像似是活过来一样，目光随着你的身影而动。
桑晴晓催着佟老去瞧升仙井，霍启伫立金像前，“你们先去，我再瞧瞧。”
所谓升仙井，真出现时，让人心中难免失望。
它跟寻常百姓家的水井，没有什么区别，高出地面约半米，井口直径也只有半米左右，遇见个肩宽些的，根本挤不进去。
佟老解释道，“对井口的设定其实是一道阵法，并不是当真要钻进去，当年为了对付孽龙，诸仙手段用尽，好不容易才凑出这点料子，修了这么口井。”
桑晴晓蹲在井口处，往里瞧了瞧，术法覆眼，也只瞧见一片黑漆漆的虚无，深不见底。她又丢了块石头，听了好半天也没听出触底的声音。
佟老随他们怎么折腾。
看到桑晴晓扬起困惑的脸，佟老撇了撇嘴，“看我做甚，当年修井时，我也不过是个打杂的，倒是想参与进去呀，人家嫌弃不要我。”
最后也没瞧出个所以然，佟老拎着桑晴晓回去读书了。
之后的几日，桑晴晓的任务似乎只有学习，教导主任将学习任务排得极满，她刚一松懈，佟老就神出鬼没的露了面，还可怜兮兮的对她说，“我也没有几日好活了，死之前，不过是想留下一份传承……”
桑晴晓只好默默的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