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映涛没眼看,摔下筷子骂道:“骆明翰你他妈有毛病吧!”
兄弟间吵架是常事,但没有隔夜的仇,何况还睡人房子里呢。过了没多会儿,关映涛就主动来找骆明翰抽烟。
“哎。”他撞撞骆明翰手臂,把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骆明翰下了台阶,低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看不惯他?”
“小朋友太清高。”关映涛浑不在乎的语气,“我说,你对着这么清高一个性,能玩儿有意思吗?不得没劲透了!”
“有意思。”骆明翰偏过头点烟,对着夜幕下深蓝色的大海吁出一口,“他的清高也是我喜欢的。”
关映涛被他的温柔搞得毛骨悚然:“我说……听兄弟一句劝,你别陷进去了啊。”
骆明翰侧眸瞥他一眼,“什么叫陷进去?”
“玩着玩着玩认真上头了呗。”
“挺上头,挺认真的。”
“你他妈少来!”关映涛骂骂咧咧,“我特么能不知道你?认真个屁!”
骆明翰失笑出声,烟灰从他指尖扑簌簌掉落,“你知道我什么德行还问我?”
关映涛一口气长舒:“你护得这么宝贝,我替你提心吊胆!”
骆明翰语调悠长:“玩么。”
意思是既然是玩,那玩得多认真都只是为了游戏体验,都不过分。
“上次席霄寒约我喝茶,”他顿了顿,续道,“说缪缪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挺贵的。”
“什么啊?”
“什么饰。”
关映涛唬了一跳:“别是戒指吧!”
骆明翰也想过这个可能。
想到的那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恨不得立刻开车去大学城把人揪出来问个清楚。大冬天的羽绒服都套好了,头疼脑热地下到地库,被车里的零下气温冻清醒,又一脸头疼脑热地回去了。
看关映涛这么激动,骆明翰把后半句话咽下了。
他其实……心里竟然有期待的。
“也许是别的。”骆明翰想了想,“项链,手镯,手表,都可能。”
“时装表亏你也戴得出手。”关映涛不屑。他们那一圈儿的,二十万的也就算个入门。
“他送我就戴,”骆明翰斜他一眼,“怎么,嫉妒啊?你的婉婉可不舍得花几万块给你卖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