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孩儿踟蹰了一会还是接了过来,然后抬头看向了容昭,“你以前做了什么惹月姐姐生气啦?听说你是来头很大的人,是不是啊?”
容昭看着小孩儿脸上明显的好奇,心知秦月不会把那些过往拿出来说,便只笑道:“那我不能说,这是你月姐姐的私事,我不能说给你听。”
“哦……”小孩儿悻悻地耷拉下了肩膀,“那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关门了?”
“没事,你去休息吧!”容昭转了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
豆苗看着容昭走远了,才把门关上。
他看了看手中这厚厚的书函,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想了想便往楼上去。
一路走到了秦月屋子外面,豆苗看着门没有关,便伸头往里面看了看,然后正好便和坐在桌子后面的秦月看了个对眼。
“不是在底下睡觉,怎么上来了?”秦月朝着他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那个……”豆苗抓了下头,走到屋子里面来,把手里那厚厚的书函放到了秦月面前,“就是两次来我们店里那个看起来特别凶的人……还说是姐姐故人的那个人来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秦月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把那厚厚的书函给打开来,现里面都是契书之类的,不由得心生疑惑:“他留下什么话了吗?”
“没有。”豆苗也好奇地看了两眼,“他说不用传话,给你就行了。”
秦月把这些契书都重放回去,然后看向了豆苗:“那人还在底下吗?”
“不在,他给我就走了。”豆苗说道,他实在是好奇极了,忍不住看了秦月好几眼,道,“姐姐,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秦月看了豆花一眼,想了想才道:“一个故人。”
“关系不好的那种吗?”豆苗小心地拉了个凳子在秦月对面坐下了,俨然是想要听故事的样子,“但是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对姐姐没那么……呃没有姐姐对他那样讨厌。”
秦月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喜欢打听这些,还是下去睡觉吧!”
豆苗执着地没有走,他看着秦月,老气横秋道:“我可以给姐姐排忧解难嘛!姐姐有什么烦恼就和我说,我一定能给姐姐分忧的!”
“不需要。”秦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快去休息,等会下午还要干活呢!”
“好吧……”豆苗唉声叹气地站了起来,又恋恋不舍地看向了秦月,“真的不能讲吗?”
“没什么好说的,和你也没什么关系。”秦月道,“快去休息,不要耍赖。”
豆苗吐了吐舌头,也不太敢在秦月面前真的耍无赖,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
秦月重打开书函,把里面那些契书都拿出来翻过,上头写的是她的名字,但却是京中的庄子和田地。
她眉头止不住再次皱起来,容昭把这些给她是什么意思呢?想用这些来当做当年的补偿?
他认为这些东西可以作为当年种种的弥补,可以让她就把当年一切都真的变作没有生过吗?
她忽然想起来从前还在容府的时候,容昭对待她一向的法子都是送东西,那时候是送衣裳布料饰头面,现在不过是换汤不换药,重换了更贵重值钱的东西过来。
秦月止不住叹了口气。
把契书都收起来,她起身换了件衣服,决定去后面那座宅子,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他。
她不想再收他的任何东西了。
既然没有关系,便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还藕断丝连。
。
从后门出去,再过一条街,便能直接到那边宅子的大门。
午后阳光已经有些炙热意味,春天已经快要过完,很快便会是炎炎夏日。
秦月扶了扶头上的帷帽挡住太阳,走到了宅子大门前站定。
敲了两下门,里面应了一声,门就打开来,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有些面熟的高大侍卫,秦月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起名字,只依稀记得应当是容昭身边的亲卫。
那侍卫见到秦月愣了愣,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让开了路,口中道:“大人在书房中。”
“你把这个还给你们大人就行了。”秦月在门口站定了不打算进去,“我不想要,让他自己留着吧!”
那侍卫却并不敢收下,他道:“属下不敢替大人做主,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秦月听到“夫人”二字,心中只觉得有些嘲讽,只是她并不想为难这些亲卫,思索了一会儿便道:“那就带我去见你们大人。”
侍卫忙应了下来,关上门之后便引着秦月往书房走去了。
。
顺着回廊一路往书房的方向走,这小小宅邸中安静极了。
秦月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当初在容府时候,她似乎只去过容昭的书房一次,就那一次也并没有见到他。
当初与如今,两相比较之下,便更觉得嘲讽极了。
进到了书房中,秦月先闻到了淡淡的药味,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味道从何而来,便见容昭已经从书桌后面站起来,朝着她走了过来。
秦月把书函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直截了当地开了口:“这些我不需要,你留着给你们容家人就行了。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这一点不需要我一而再与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