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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现他已经克制不住去想秦月。
无时不刻不在想。
他从前从来没现,他与秦月之间有那么多过往,可以回忆的事情有那么多。
可她为什么要从城楼上往下跳?
他从宫人手中接了大氅随便披在身上,慢慢地往行宫外走。
他没有撑伞,就那样慢慢走在雪中,他想起来他与秦月的这么多年。
他一直觉得他对秦月足够周全也足够好。
可许多事情……或许要看结果。
秦月会那样跳下去,便只能说明,他并不周全也并不好。
他从前没有在家事上费过什么心思,在外面已经太疲累了,他回到家中实在也不想去理会那些,他总觉得家中这样就足够,家中安稳富足,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他不想费心思,他简单地把家中种种按照他心中的想法安排过,他……的确没有太去想秦月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并非是他不知道或者不能,而是他真的的确没有去想过。
容莺说过的那些话仿佛咒语一样在他心中环绕着。
他不愿意承认的那些事情在此时此刻都在他心中翻涌出来。
他或许应该早就看明白,秦月在家中的确受了委屈。
他把赵素娥接到府中来之后,种种迹象,的确会让人产生误会。
他只是认为秦月应当明白一切,可没有人能去明白她并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所以……她会从城墙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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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站在行宫的门口抬头看天,他不得不承认,许多一厢情愿的事情,只有在他自己愿意自省的时候,才会明白真相。
从亲卫手里接过了马缰,他木然翻身上马,朝着容家暂住的民宅而去。
要快些回京城去,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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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集结之后,容昭在腊月二十八那日进了京城,在完全控制了京城局势之后,便谋划着朝北边尚未退走的北狄人起了攻击——他已经想好了,这次必定是要俘虏到一人的,他甚至在想要抓住北狄的皇帝,由此来逼北狄的完全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