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方便,我好帮你。”容昭笑着说。
秦月捏着那瓷瓶没动,她有些恼:“你——”
“我来帮你。”他笑着把她手里的瓷瓶拿过来,伸手到被子里面拉过了她的脚踝,然后把瓷瓶里面的药油倒在了她的膝盖上,细细地揉开。
秦月被拉得往后仰倒下去,索性直接拉了被子把头脸给盖住了。
“明天我要去少梁。”容昭笑了一声,把她另一条腿搁在自己身上,“你最近少出门。”
秦月愣了一会,拉开了被子看他:“可你昨天才回来呢?”
容昭一边给她把药油揉开,一边看向了她:“有点事情,非要我亲自去不可。”顿了顿,他看着药油已经抹开,便把瓷瓶随手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面去,“快年底了,最近京中应酬多,你也不要出去了,免得无意中惹了事你也不知道。”
“哦……”秦月闷闷地答应下来。
“要是嫌家里无聊没事做,就找点话本看看,或者让二弟带你去庄子上打猎也可以。”容昭一伸手,便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揽到怀里来,他亲了一下她的头,声音压低了一些,“腰酸不酸,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秦月脸又红起来,她推了他一下,逞强道:“不酸,我好着呢!”
“那我看看?”容昭的手伸进了被子里面,然后便被一双手给按住了,他对上了秦月湿漉漉的眼睛,“你昨天咬我一口,还流血了。”
秦月按着他的手不松开,目光漂移了一会儿,夜里那些纷乱缠绵此时此刻全都涌现在了脑海中。她理亏,于是偏过头不再看他,嘴硬道:“那你咬回来。”
容昭一低头,便看着她皙白的脖颈便露在眼前。
“你……”觉察到什么,秦月急忙伸手把被子拉了一下,就这么一松手的机会,容昭放在被子双手便揽过了她。
“让你再咬我一次好了。”容昭笑着空出了一只手,把床帐给拉上。
……
在暖里面胡天胡地又过了一天一夜。
外头的雪也下了一天一夜。
等到秦月双腿酸软地下床时候,从窗户往外看,便只见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容昭已经早早儿走了。
听着暖里面动静,外头丫鬟捧着热水等物安静地进来。
“夫人,将军吩咐给您炖了燕窝,厨房已经送来了。”开口说话的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枇杷,“夫人现在用,还是想等会儿再用?”
秦月收回了目光,问道:“将军是什么时候走的?”
枇杷道:“天没亮就走了。”
秦月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再追问下去,只道:“先洗漱更衣吧!”
枇杷应下来,便与其他丫鬟一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