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水讶异于石军山的态度,考虑后慎重的提醒:
“我不是非得插手,只是我提醒您一句,如果这次你们不哼不哈把这事隐瞒过去,那个人只会以为你们怕了他,也许无意之中会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他顿了一下,郑重的道:“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怕的就是你们到时候百密一疏。”
石军山深深的看了一眼尹天水,感激的道:“小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帮了我们父女俩很多,这份情我不会忘记。”
他重新仰头看向遥远的蓝天,出充满怒意的慨叹:“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人呐,谁知道明天等着的又会是什么?”
尹天水把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这父女俩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去勉强他们做什么。
和潘士兰一起走到路口分手时,他歉意的道:“士兰姐姐,今天辛苦你了。”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潘士兰已经跨上自行车,想到什么又下来,喊住尹天水:
“小水,我怎么觉得石家父女在回避我们,石思思肯定知道对方是谁,想隐瞒我们也是情有可原。那老石--应该也知道了,却不想把那个人绳之以法,你说奇怪吗?”
“可能是为了维护女孩子的声誉吧,老石见多识广,他有自己的主见,他们既然要隐瞒,我们也只能尊重他们的意愿。”
“这事你说要不要告诉小弘的爷爷?虽然那畜生没有得手,那也因为石思思运气好遇到了你。
可这样的坏人藏在我们身边,终归是个隐患,怕就怕其他女子会受到侵害。”
尹天水默然,他心里有怀疑对象,可石思思拒绝告,他不能贸贸然的去抓人吧。
“慎重起见,你和唐伯伯说一声,让村里的民兵加强警惕,也能让坏人不敢轻举妄动。”
养猪场旁边的茅草屋,因为尹天水的提醒,大队已经派人修葺过,里面宽敞亮堂了很多。
石军山坐在女儿的床前,脸色迅的憔悴下来。
“为什么不让爸爸告诉小水王民勇是要害你的人?如果潘士兰也肯帮我们在唐主任面前说几句话,把那畜生抓起来不就彻底绝了后患吗?”
石思思的脸上伤痕累累,又擦了碘酒和红药水,看不出她的神情,只是眼中全是恨意。
“王民勇那畜生是可恶,可是尹天水和潘士兰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能把他抓起来判刑还是枪毙了?”
石思思的声音嘶哑:“不能判刑,他还是会放回来,到时候我们就把他和他们王家彻底得罪了。
那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如果真的像他说的悄悄来杀了您,我怎么活下去?
最后,我还是要落在他手里。”
石思思据理力争,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恨。
石军山怒其不争,责问:
“你担心的就是这些?”
“那就是他恐吓你的话,你以为他真的敢杀人放火?”
他后悔自己一时糊涂依了女儿,欺骗了尹天水和潘士兰:
“小水说的对,这次你被他吓住了不敢报案,以后他就抓住了你的弱点,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爸不可能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再让他找到欺负你的机会,到时候他就可以诬陷你是自愿的,因为你第一次没有告他!”
石军山和女儿阐明利害。
刚才时间紧迫,女儿哭求他不要说出是王民勇,他居然心软的答应了。
现在想想,这样做。实在是后患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