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到我们酒店还要三个小时。”
晚饭刚吃好,羊城的李兰平给夜天水打来电话:
“公子,我们已经接到人,马上开车过来。”
本来夜天水是准备自己去羊城火车站接人的,是徐凤珍提醒了他:
“公子,让兰平去接吧,她到火车站半个小时,来了就住下来,正好过了小辰公子的百日宴再回去。
一辆车不够就叫园区的保安队长再开一辆车,总比您从鹏城开一个来回省了很多时间。”
晚饭后,子岚拉着她哥去书房里面说话,“哥,夏······我嫂子不在家这段时间,她在外面做什么你知道吗?
她昨天回了京城,算什么意思?是因为和你赌气?还是给我们家下面子啊?
我和小水都无所谓,可妈马上要到了,你准备怎么给妈解释?
还有,她做的事情,小水说了,会给你和她爸都有影响。
她自己就算是平常不用上班,可她也是体制里的人,挂着那个闲职,借着她爸的势赚那个钱,有人举报,闹不好就会开除公职。
她考虑到这些了没有?
哥,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想清楚了,以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你怎么给爸妈交代?
也得对得起你自己吧?
想要一起继续好好过日子,你不能坐等,作为男人,总要付出行动吧?”
子岚说话干干脆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但就像夜天水关照的,绝对不能提要她哥离婚的话。
‘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富含哲理,也说明了夫妻关系的不确定因素。
最亲近的是夫妻,最疏远的,也是夫妻。
夏子健沉默,原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妻子在干什么,身边或许有人知道,但没有人告诉他。
夏盈盈在外面做事虽然没有以前呼朋唤友般的大张旗鼓,但也没有偷偷摸摸想瞒着人。
他只要稍微用心打听一下,就全部知道了。
他有几次冲动的想去找夏明磊,电话号码拨了几个数字又放下。
也想去找侯勇,这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夏子健也是打过交道的,他公司在哪里夏子健也认识。
最后,也克制住了自己的行动。
因为他知道了夏盈盈已经回京的消息,这个消息真的把他气坏了。
小侄子过百日宴的日子,在他们闹僵前就是定好了的事。
妹妹为了养胎生产,他们的婚礼也没有参加,已经结婚的嫂子居然还没有见过小姑子。
他以为,不管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还是新婚夫妻的他们,表面功夫总得做好吧?
而且,这也是他们夫妻打破冷战僵局的一个契机。
可她却在百日宴的前三天,回了京城,连个招呼都不打。
现在,人应该还在火车上。
这让夏子健无言以对自己妹妹的责问。
“小妹,真的抱歉,是我这个哥当得太失败,没有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我也没有想到,她做事会这样不顾及双方的颜面,会在这个时候回京。
你得帮我在小水面前美言几句,我挺在意他的想法。
我们爸妈那里我倒是没有什么压力,等见了妈我准备实话实说。
他们在京城,有可能会遇到夏盈盈的家里人,依着夏盈盈的性子,她不是会粉饰太平的人,说不定为了推卸她的责任,回家后就会把问题全部往我身上推。
我不希望爸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热脸去贴冷······我不能因为我的无能,让我们爸妈再次受委屈。
至于我和她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小妹,和你说句心里话,我暂时还不能做决定,准备让双方冷静一下再说。
既然和她结婚了,这是我的第二次婚姻,我不能再草率,得慎重面对。
以后,不管我做什么样的决定,希望你和小水能支持我,好吗?”